许婴坐起来,往外喝了一声:“吵什么?”
外面有人回答说:“公子,粮草库起火了!城里说有反贼进来了。”
“什么?”许婴立即拢好衣服,打开门。
怀瑾看到外面站了几个男人,又听到许婴问:“是哪里的反贼?”
那几个人回答道:“不知道,小的们猜测,是不是从前六国的叛逆。”
“好!这是立功的大好机会!”许婴顿时兴奋的摩拳擦掌,他吩咐说:“你们现在回家去给我叫人,把父亲的亲兵也给我叫来,我今日就要去擒那反贼。”
那几人纷纷答应着,然后往外跑。
怀瑾看到外面火光冲天,粮草库在淮阳城的中心,离县令的府邸很近,而这里看起火的地方不是很远,想必她此时离县令的住所不是很远。
许婴又说回家,看来这里只是他另外的一处宅子。
至于亲兵……怀瑾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许婴搓了搓手,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走进来。
“算你今天运气好,明天再好好折腾你。”许婴走过来把她放好,竟还贴心的给她盖了被子。
离得近了,看到他脸上粗大的毛孔,怀瑾恶寒不已。
忽然,外面有人闪过,将这间屋子的门重重关上了。
许婴倏地回头,怀瑾也看过去,外面有人影,还传来锁门的声音。
紧接着,还有人往门上泼水,许婴怔了一下走过去:“做什么?”
他用力拉了一下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看来你也要倒霉了。”怀瑾有些幸灾乐祸,同时她还不忘问:“是谁叫你来绑架我的?看来不止我是猎物,你也是猎物啊。”
“闭嘴!”许婴气急败坏的喝道。
这时怀瑾闻到一股味道,像是……油!
她几乎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目眦欲裂:“快破门!”
此时外面一支带火的箭射了进来,整个屋子瞬间被点着了。
怀瑾惊呆了,连声大叫:“解开我!快点!快解开我!”
整个屋里都是火势,热浪扑面而来。许婴离门近,脚上踩了油,瞬间就着了。
见他满地打滚,火却越来越旺,怀瑾在地上像死鱼一样扑腾着,想往床上跑。
地上此时全是从外面渗进来的油,一沾上绝对大火!
慌乱之下,她撞倒了桌上的一个陶瓶,瓶子摔得稀碎,她立即捡了一块碎片艰难割开绳子。然后把桌上盛水的瓶抱到了床上,将被子浇湿。
地上许婴发出阵阵哀嚎,他已经被烧成一个火人了,门边全是火,那边是跑不掉了。
怀瑾看向床榻上的窗,使劲撞了几下,她头晕目眩。
求生本能下,她大呼:“救命——有人吗?有人吗——救命——”
她扯着嗓子叫了几声,接着浓烟就呛到了嘴里,她咳得肺都要出来了,连忙把湿被子罩在头上。
整个屋子里都是大火,怀瑾苦笑一声,这下是没有逃生的希望了吧,真的要死了,没有奇迹会发生。
她想起了甘罗,不知道他到了那座岛上没有。说不定她这趟死了就能回到家乡了,等到回去了,她就去找甘罗,给他一个惊喜:你看,我也回家啦!
她又想起了张良,一想起张良心就酸的不行,她要是死了,张良是不是会很伤心呢?他们连孩子都没生呢!她还没爱够啊……
怀瑾想到这里,不甘心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火势已经蔓延到床边了,耳边全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房梁开始掉落,有一截砸到了怀瑾脚边。
若不是这个湿被子,她恐怕也要被呛死了。
许婴已经不动了,彻底跟火海连在了一起。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的时候,外面有人开始撞门。
一下、两下震耳欲聋,怀瑾惊喜的望过去,望了个寂寞……除了火光,什么都看不见。
她用湿被子裹住自己,想往外冲,可是火光跳跃,高温让她过不去。
正想着怎么办,外面一个裹着大棉被的人冲了进来,她看到夏福被熏得黑黢黢的脸。
怀瑾尚来不及说话,夏福已经把身上的湿棉被盖在了她身上,怀瑾又惊又惧,夏福怎么办?
然而夏福只是抱着她往外跑,怀瑾被泪糊了眼睛,下一秒夏福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截房梁砸在了夏福身上,那本该是砸在她身上的。
那一下,就算有夏福在身上挡着,她也感觉到了重击。
夏福起不来了,怀瑾眼睛一花,有些半昏迷。
眼前出现花白,她看到又有人闯了进来,她还看到有一截青色的袍子被烧成了灰烬。
她扯了扯嘴角,彻底被熏晕过去。
“快离开这里!”她恍惚中听到张良凝重的声音,他似乎异常震怒,怀瑾在迷蒙中想着。
似乎在虚无的空间里待了很多天,怀瑾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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