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也可怜,怀瑾有气没处撒,只好看着张良:“人家来找你,看我做什么!”
她拂袖而去,径直回房关了门。
听到外面张良的脚步声停在了库房面前,又听着他走出去,低声和那个女子说了什么,声音又轻又温和,怀瑾忍不住更气了。
看见书架上自己给张良坐的笔袋子,她立即跑过去将里头的笔倒了出来,狠狠踩了几脚,又把那个朴实无华的笔袋子剪了个稀巴烂。
“阿母,阿父叫你!”外头是女儿在敲门,声音很不耐烦。估计是在后院玩,临时被张良叫来的。
怀瑾对着女儿也没好气:“告诉他,让他去死!”
当年那一幕简直像播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那样香艳的场景……是张良在吻别的女子,他在和别的女子……肯定不止那一次,不然人家遭难了,为何只来寻他不寻旁人?
想到张良也曾温柔的轻噬她的脖子,抚摸过她的肌肤,甚至……怀瑾觉得自己想拿剪刀戳死张良。
半晌,张良过来敲门,她只作听不见。
一会儿,又见一根木棍从门缝中伸进来,一点一点的撬着门闩,不过短短三秒,门就被开了。
“当年与韩念学的这一手,想不到今日能派上用场了。”张良笑道,后面两个孩子探头探脑的,被张良温柔的打发走。
他转身把门关上,然后过来,看到地上稀碎的笔袋子,他好看的眉眼有些无奈。
“夫人要我怎么死?上吊还是跳河?抑或是你亲自拿剪刀扎死我?”张良把她手边的剪刀拿开,在她身旁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群雄起楚魏顾张庐
这几年一想起这事,她便觉得异常难受,今天真人跑到面前,怀瑾更觉刺心。
张良不说话,慢慢的把她的手合在掌心,委委屈屈的瞧着她,一双眼睛像蕴藏了一片海洋。
“你出去!”怀瑾仍是恼,把手抽出来,在他肩上推了一下。
这力气恐怕是连门都推不开的,张良笑了一声,强行把她拉过来在自己腿上坐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道:“我喜欢瞧你吃醋的样子。”
怀瑾在他手上重重咬了一口,张良却问:“出气了没有?”
她哼了几声,觉得他态度良好,于是稍微缓和了语气:“好一点点了。”
终归是过去的事情,太过了难免让她自己也觉得矫情,毕竟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近距离的看了他一会儿,怀瑾叹息着,抵上了他的额头。夫妻两人缱绻了许久,直到外面天都黑了,张良才笑了一声:“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怀瑾忽就叹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如今又能逍遥到几时呢?”
她的话像是预言一般,秋末时分,韩成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来了下邳,他径直找到张良这里,怀瑾知道,张良不会再继续待下去了。
只是一夜之间,城中的土匪突然全部消失,不等县令松了口气,原伏等人火速拿下了县令,并将下邳的粮库和兵库全部洗劫一空。
这一系列举动,几乎没有任何阻力,似乎一切都在张良的意料之内。
“现在有钱、有人、有粮草,不如把周围几个县全都拿下?”韩成穿着戎装,站在张良家的院子里,外面驻扎了好几百大军,阿婉和阿燕连门都不敢出。
张良在沙盘上画了几下,指着某一处对韩成说:“现在张楚军队要准备开始西征了,他们的下一步应是荥阳,荥阳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通向关中的门户。起事这么几个月了,咸阳那边必然会把士兵全部放在荣阳,张楚大军不一定能拿下。所以当务之急,王孙应当先去投奔张楚大军,而不是先扩大地盘。”
韩成则犹豫道:“可是……我们兵力有限,如何能帮得上?可别做了马前卒!”
张良坚定道:“王孙若真当了马前卒,何愁韩国不复兴?听说赵歇已被封赵王,韩广也将被封为燕王了。”
“一布衣出身的小子,竟敢分封六国贵族?”并非鄙夷,韩成只是颇为感慨。
见张良神色淡淡,他忙道:“并非我不赞成你,只是……”
苦笑一声,他点点头下定决心:“即便是马前卒,我也愿意为之,子房,我们几时动身?”
过去数年的经验,让他不再猜忌张良,只对他言听计从。
可张良摇摇头,道:“我不去,你去。”
韩成大惊失色:“子房,你不随我一起?那我……我……”
他有些没底气啊!
张良的目光落在沙盘之外,淡声道:“我要去一趟百越。”
“这个节骨眼,怎么去那个地方?”韩成不为不解,一旁韩念也是奇怪,他虽知张良昔日在百越有所作为,可百越地处遥远,如何能帮到中原?
张良道:“嬴政几年前派赵佗攻打百越,送去一支庞大的军队,足有五十万士兵。现在秦军的主力是不断从边防回来的士兵,各路起义军尚可以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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