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请帖。
日前,桑重和阿绣登门拜访马铎,归还经书,解释原委。马铎豁达大度,不仅不计前嫌,还向他们道喜。
东方荻一死,青帝城陷入混乱,铜雀堂众高手在清都派,蓬莱,蜀山等名门大派的围剿下,多数落网。袁弥被关押在清都派,桑重告诉夏侯冰,也算兑现了帮她找到袁弥的承诺。
夏侯冰来清都派探望袁弥,阿绣陪着她,道:“夏侯姑娘,你不必担心,袁弥虽然误入歧途,罪不至死,关个百年便出来了。”
夏侯冰微微一笑,道:“我不担心,他在里面反倒老实了,出来我才担心呢。”
阿绣点头道:“这男人呀,要想省心,最好关他一辈子。”
她说这话时,桑重正在青城山下的医馆里和戚慎修吃酒,戚慎修得到了其余六卷《隐芝大洞经》的手抄本,欢喜无限。
“桑长老,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成亲。”戚慎修一边替他斟酒,一边唏嘘感叹:“这男人啊,成了亲便身不由己了。唐姑娘来头大,有手段,做了媳妇一定把你看得死死的。”
桑重遥望天边的浮云,道:“我也没想到,倘若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我与她也许走不到这一步。”
八月初五正日,清都派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各大门派一是看在清都派的名望,二是借机笼络谪仙,纷纷送来贺礼。连空林寺,澹云阁也有贺礼,众人深感这夫妻俩面子之大,非比寻常。
黄伯宗为男方主婚,辛长风为女方主婚。笙箫细乐声中,十二名美貌花精伴着阿绣翩翩走来。
阿绣戴着九凤衔珠璎珞冠髻,大红绣补霞帔,起花金带百花官景湘裙,罩着金凤头鞋。并不像俗世的新娘子,见不得人似的,盖着密不透光的红盖头,她只蒙了层薄薄的红纱面幂,明眸露在外面,顾盼生辉。
无数艳羡嫉妒的目光落在桑重身上,桑重望着阿绣笑了,他一身大红吉服,丰神毓秀,站在阿绣身边,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拜过堂,送入洞房,桑重出来陪客,端着杯酒,走到谢彦华身边,笑道:“谢兄,内子那日在船上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谢彦华忙举杯起身回敬,道:“桑长老言重了,那回是我技不如人,尊夫人心思玲珑,身手敏捷,佩服,佩服!”
吃了酒,这笔账也就勾销了。
屋里龙凤花烛高燃,阿绣走到门边,描摹着门上的红囍字,露出笑容。在一个女人的生命里,风风光光嫁给心爱的人,比这更快乐的事并不多。
辛舞雩敲门进来,上下打量着她,笑道:“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穿嫁衣时最美,我看桑道长在外面恍恍惚惚,魂都被你勾走啦。”
阿绣道:“阿姐就会打趣我,我再怎么样也美不过你。我在外面时,大家分明都盯着你看呢。”
辛舞雩眼皮一翻,向椅上坐了,道:“他们看的是我么?是天界的秘法!一帮女眷追着我问长问短,想给阿兄和我做媒。我不耐烦与她们缠帐,便躲到你这里来啦。”
阿绣笑道:“这些凡夫俗子,阿姐自然是瞧不上的。”
辛舞雩眼珠一转,道:“我看桑道长便很好,你让给我行不行?”
阿绣沉下脸,斩钉截铁道:“不行!”
辛舞雩笑着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撒娇道:“我也不要多久,就一晚。”
阿绣道:“一刻都不行!”
“小气!”辛舞雩撅起小嘴,倒在床上噗嗤笑出声,便收不住,咭咭咯咯笑得浑身乱颤。
阿绣看着她,噗嗤一声也笑了。红烛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花,卜的爆裂开来,烛光一暗,待又明亮时,辛舞雩已平静下来,望着帐顶,脸上笑意恬淡。
“阿绣,我今日真的好高兴。”
阿绣在她身边躺下,道:“我也是。”
二女转过脸来看向彼此,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暖黄色的灯光里,好像一幅双面绣,一面海棠娇艳,一面荷粉清丽。
比及酒席将散,辛舞雩下了床,道:“桑道长快来了,我走了。”
出门没走多远,便听身后有人叫了声晚晴,辛舞雩站住脚,转过身,看着霍砂走近。
霍砂发现不对,道:“辛姑娘?”
辛舞雩讶异道:“我并没有做什么,说什么,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霍砂笑道:“你们神情气度大不相同,一看便知道。”
辛舞雩抿唇不语,霍砂道:“你能告诉我晚晴在哪里么?一整天都没看见她。”
辛舞雩道:“你找她做什么?”
霍砂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草叶上,道:“我……我又想出几招掬月剑法,找她比划比划。”
辛舞雩微笑道:“你和我比划也是一样的,何必找她呢?她办事去了,不在这里。”
霍砂心中一凛,憋不住了,道:“她是不是去找姓温的混蛋了?”
他本来也没往这茬想,席间听人说澹云阁送贺礼,是因为温行云和晚晴交情匪浅,还添枝加叶,细说两人的情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