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痛骂一顿,她反而哭得撕心裂肺,比姜老太太还难受伤心。
“大嫂别伤心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给二姑奶奶准备的礼物。”
三太太扶住悲伤欲绝的大太太,看都没看卧床的姜老太太,特意提高声音:
“二姑奶奶这次成亲,咱们虽是去不了,心意是一定要送到的,二姑奶奶受了那么大委屈,老太太不肯诚心诚意悔过,咱们得真诚道歉。
二姑奶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给的好处实实在在的,当初老太太非要认下来的假女儿怎就成了富太太?还不是二姑奶奶给的经商主意?
京城最近卖得最好的胭脂水粉的女掌柜也是二姑奶奶的合伙人,她张口闭口只夸二姑奶奶。
听说她也是个寡妇,说起她——还差点去勾引云中君,后被二姑奶奶劝说改邪归正,正正经经的经商卖胭脂水粉——你猜怎么得?”
大太太说道:“她家的胭脂水粉卖得可贵了,生意好得不行。”
三太太说道:“威武将军啊,听说是相中她了,打算明媒正娶娶她过门呢。”
“威武将军不是——不是二姑奶奶——”
大太太吞了吞口水,怎么寡妇一个个都比正经的大姑娘嫁得好。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三太太有几分羡慕,“倘若二姑奶奶不是被藏在后宅中,当初上门提亲的人数不胜数,有些事错过了也就错过了。不过威武将军诚心实意去提亲的——就不是不知女掌柜肯不肯点头去做将军府夫人。”
一直没吭声的二太太开口了:“给二姑奶奶的礼还是轻了点,我把我陪家中一对龙凤镯子添上,二姑奶奶已经惠及一个寡妇了,只要能同她攀上一点点关系,老爷们在外也能多一条路。
你们男人不做官,不知道拜对门路的重要,我可得为二爷多打点一些,二姑奶奶可不是整日吹得震天响的行宫那位,她实在在给身边的人好处。”
大太太眸子微亮,“我那里还有一盒子上等的血燕,也给二姑奶奶送去,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也只有二姑奶奶配吃血燕。”
丈夫姜大爷怕是入仕很难,大太太还有儿子,还有女婿董任。
云薇能把董任塑造成才子一次,只要听话,云薇也能让女婿同儿子入仕途做个小官。
大太太甩开三太太,腿脚极是利落去屋子里翻箱倒柜找珍藏起来的血燕。
二太太不甘落后找好东西给姜氏送礼。
三太太唇边沁着一抹得意,血燕同龙凤镯,姜氏会缺吗?
她使人搬来一把椅子,亲自堵住老太太的门,同伺候自己的丫鬟一个劲夸姜氏,她唯一能做得就是争取早日气死老太太。
老太太没了,姜氏对他们的恨意也就散了,他们姜家才真正摆脱困境。
三太太一点都不看好关在行宫中的江氏还能出头,穆凰舞折腾的越凶,将来越倒霉,毕竟云薇能打十个穆凰舞。
就在此时,差役直接闯进门,抖了抖枷锁,“姜老太太,你案子犯了,跟我们去万平县衙走一趟。”
我女儿是姜氏
三太太立刻移开守门的位置,令官差毫无阻碍抓到姜老太太。
听到官差到来跑出房门的大太太和二太太几乎同时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后退回去,装作病不到继续寻找给姜氏的礼物。
抓姜老太太?
随便!
即便丈夫回来知道姜老太太被请去衙门不大高兴,不敢过于苛责她们。
毕竟她们就是平头老百姓,身上的诰命早就被剥夺去了,哪有资格阻止官差?
她们不敢,也不愿意!
官差并不觉得意外,家里摊上这么个老太太,当儿子儿媳妇得都挺难。
“你们要做什么?为何抓我?”
姜老太太从炕上被官差一把抓下来,眼见着枷锁落在她脖子上,沉重冰寒的铁链让她明白一切不是做噩梦。
她再次感到在悬廷司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官差拉扯着铁链,“少废话!差爷封大人命令提审你!你自己做了恶事,报应这不来了?”
“放开我!”姜老太太被带了个趔趄,色厉内荏,声音尖细:“你们知道我是谁?!竟然怎么对我?你就不怕我闺女收拾你们?”
“你闺女是哪位?”官差嘲讽说道:“是红杏出墙且被太后娘娘剥皮的江氏?”
姜老太太听出官差根本不在意江氏,用江氏威胁不到差役,毕竟江氏同穆凰舞一起给她画得大饼,无法同差役说起。
万一她一时嘴快提起江氏同皇上——她怀疑老太后能直接当着皇上的面给江氏一杯毒酒。
纵然皇上都拦不住老太后蛮不讲理,耍赖打滚。
为江氏以后得攀上皇上,她不能提亲生女儿,开口道:“我女儿——女儿是姜夫人,她已经同云中君定亲了,即将成亲——你们放开我,否则我女婿去衙门随便写一首诗词,都能摘掉你们大人头上的乌纱帽!
我还有个女儿是大商贾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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