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绾跪在地上道:“儿媳愿入死牢,陪家主共患难,求母亲允准。”
若是此局可解,那必定会有人牺牲,若是此局无解,她陪他最后一程。
须臾。
柳氏道,“你去吧。”
萧映绾出了江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陆韫,只是她不知道他还愿意不愿意见她。
好像现在,她也知道没什么人能帮她。
萧映绾来到广平后府,报上身份,她被迎进府内。
萧映绾等了将近两个时辰,陆韫才归府。
前世
◎牢狱◎
当陆韫看着萧映绾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后悔自己今日为什么没能早些回来,让她空等。
“哥哥是不认识我了?”萧映绾见陆韫不说话先开口。
陆韫收敛起情绪,如常对萧映绾笑笑,“怎会,绾绾来哥哥家,高兴还来不及。”
陆韫的语气仿若她们昨日才见过一般,一年多,透骨的相思和惦念,有增无减。
从前他只能在宴上,远远见她一眼,而后她与他短暂的交集为双方徒增困扰,便不再打扰。
“让我看看,今日为绾绾做些什么好吃的。”
见陆韫对她熟络,萧映绾放了心,可是他们才刚刚见面就谈江遇,她实在不好意思张口。
“哥哥,那件事对不起。” 她很懊恼,坊间的那些风言风语,会不会对陆韫造成困扰。
陆韫温和地朝她笑,“小姑娘,怎么刚来就对哥哥说对不起。”
萧映绾有些不好意思,“哦,那我收回。”
陆韫的笑意渐深,抬眼仔细打量的萧映绾,见她瘦弱的模样,心脏几乎要碎掉。
强忍住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他命人去买萧映绾喜欢吃的蝴蝶酥,牛乳糕,还有乳茶饮子。
片刻后,小食买来,他看着萧映绾斯斯文文地吃,用得却不多,知道她为江遇的事情而来。
“是渎职。”
萧映绾正在喝乳茶饮子,听见陆韫的话,停住了动作。
她抬起眼来,怔怔地看他。
心里有一瞬间的想法,可立刻又否定。
“他向来勤俭奉公,宵衣旰食,又怎会渎职。”
萧映绾探询的眼神看来,陆韫不会不明白。
“哥哥,告诉我,是谁”
她今日只求一个答案。
陆韫思量再三,看来江遇在她心里的地位永远不会动摇。
陆韫还是选择向她妥协,他只是不想让小姑娘失望,他不忍心拒绝她。
萧映绾听见陆韫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萧映绾震惊之余,便是无奈。
而陆韫能够告诉她原委,萧映绾很是感激。入狱之事,怕他阻拦,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从广平侯府出来,萧映绾回到沁香阁,周嬷嬷知晓萧映绾为江遇一事奔走。
“县主,如何了?”
萧映绾坐在妆奁前,“嬷嬷,把我的诰命服饰拿来吧。”
周嬷嬷没有再多问,将诰命服饰为萧映绾换上,上了大妆,萧映绾让人准备一辆马车,去往宫门口。
萧映绾下了车,看见面前高大的登文鼓,她毫不犹豫地上前,将鼓槌拿起用尽全身力气敲响那面鼓。
登文鼓一想,必有冤情,届时会被三司会审,江遇也便有救了。
没过多久,萧映绾被迎进御书房。
宣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映绾,“你想做什么?”
“臣女斗胆请求圣上重申江遇渎职一案,在此期间,求圣上允准臣女进牢陪伴夫君。”
宣帝看着萧映绾,总觉得这萧家小辈当中,可算是有一个看得过去的,可惜是个女娃娃,若不然他倒是可以好好重用一番。
宣帝又问,“你不怨他将你求困一年。”
萧映绾抬起头看着宣帝,“臣女臣女不怨。”
若是这一年的朝堂之上的腥风血雨与坊间的流言蜚语,她始终被他囚困在这一方天地,从另一种角度上看,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见宣帝似有疑虑,萧映绾道,“圣上,您曾爱惜贤德之人,破格提拔,而他也不负众望地将大宣推至鼎盛。
可圣上,水满则溢,盛极必衰,若无革除弊病的决心,一闪而过的繁华又怎能长久,若无人帮您承接这盛世,您曾经宵衣旰食治理爱过的江山陨落,您百年之后是否会有遗憾。
求您原谅臣女因儿女私情高谈阔论国政,臣女只求您公允,还清白之人清白。”
宣帝听着萧映绾的一番慷慨激昂,像是一只傲娇不怕一切的小兽。他笑了笑,原来儿女之情有时也确会生出无限力量。
可党争之事,他看着面前的女娃娃,岂止是那么简单。身为帝王,制衡之术从来都是要建立在流血之上。
来到死牢的那一日,萧映绾走过一间间阴暗的牢房,好像所有的丑陋与罪恶都在阴暗的牢房里爬行。
到了最里面一位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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