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练过定向纸飞机这一术法,完全可以给任不悔送信。
他隐身在身后,装成一个无关者,只是想告诉任不悔一个自己发现的线索,让他知道铜钱是谁的。
任不悔知道这个消息后,自然就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冒牌货身上!
苏忱下定决心,拿着匕首走向苏忱。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熟睡的人毫无反抗能力,苏忱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温热的鲜血喷出来,洒落一地。
苏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隐约记得第二天早上他们发现温良尸体的时候,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这说明现在或许离天亮不远了。
他确认温良确实已经死了后,就赶紧往外走。
刚走到竹墙边缘,他忽然一阵头晕,一个趔趄绊了一跤。
像前一次一样的梅花凋落幻觉再次出现。
等到眩晕散去的时候,苏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一心记着要赶紧去给任不悔送信,让他去杀最后那个令他不爽的无名氏三号。
把纸飞机送出去之后,他总算松了口气。
听说任大佬武力值高还容易冲动,希望他见了那个无名氏三号就直接把他弄死,别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苏忱心想。
纸飞机在他的视野中缓缓地飞起,最终隐没在了梅面陇弥散的浓雾之中。
舟向月在梦到自己被割喉杀死后,尚未清醒时,便听到清脆的铃声在响。
那种铃声似乎和一般的铃铛有点不一样,更轻盈空灵一些。
他睁开眼睛,发现此时正是清晨,外面天已经亮了。
洛平安正拿着一个银色的小玩意晃荡,铃声正是被他晃出来的。
舟向月:“……”
好啊,这么小就表现出熊孩子的潜质了。
他朝洛平安伸出手去:“怎么一大早就不让人睡觉?”
洛平安一愣,脸上顿时露出心虚的表情,把那东西乖乖地递给他,小小声道:“师父我错了……”
小鬼一边道歉一边觑他的脸色。
舟向月接过来,发现这是一个颇为精致的银色长命锁,长命锁上镂空雕刻着福字和梅花花纹,底下坠的的三只小铃铛里却不是一般的铜粒铃珠,而是红豆粒。
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显然是洛平安刚刚拿到的。
“这是谁的?”
舟向月板着脸问道。
他心想,洛平安该不会跟着他有样学样,偷了人家东西吧?
那可不得打一顿。
洛平安小嘴一撇,血泪就从黑漆漆的大眼睛里落了下来,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哭腔:“是阿难姐姐给我的……”
舟向月这才想起来,昨晚来阿难的房子是被纸人带来的,他们其实一直就没见过她。
然而洛平安说哭就哭,已经开始掉眼泪了,舟向月只好给他擦眼泪,血泪一擦就是一道血痕:“……哎呀怎么就哭了?没怪你没怪你。你阿难姐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洛平安偷偷地窥他的脸色,抽抽噎噎地擦泪:“不知道……”
舟向月想,也不知道阿难扔下他们,自己去哪里了。
不过他正好对她有些怀疑,既然她不在,那择日不如撞日,可以今天就看看她家里都有些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他昨晚的经历。
虽然他回溯到温良死的那一夜没有看到凶手,但他基本确定了一点。
凶手不是他。
他从那枚旋转的铜钱里窥破了一丝魇境的秘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杀温良,那他之后应该也不会杀他了。
舟向月对他们现在的处境有了一个基本的猜想,打算跟李婳声和司马博闻说一下,另外还要找到任不悔。
别人的死活他倒不是很在意,只是任不悔对他还有用,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司马博闻在这时也醒了,睡眼惺忪地跟他打招呼:“早啊……”
舟向月想了想,先问他:“笔兄,你昨晚做梦了吗?”
“做梦?”司马博闻一愣,随即猛然想起来什么,露出惊恐的表情:“做了!梦见我死了!”
司马博闻也梦到了自己死去。
他感觉自己是窒息而死的,死前眼睛都睁不开,喉咙上火烧火燎的痛。
“你也做梦了吗?”司马博闻充满希望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我也梦到我死了。”舟向月回答,“别怕,人终有一死嘛。”
“哈哈,哈哈哈。”司马博闻配合着干巴巴地笑了笑。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李婳声的声音传来:“你们还没起来吗?”
两人应了一声,给李婳声开了门。
李婳声连珠炮似的说:“我早早醒了,还是不放心就出去转了一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们好像错怪那个小姑娘了!”
“之前你们不是说她刚死了妈妈好像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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