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向月尽量让自己放松,软着声音求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红绫忽然遮盖了视线,缚住他的双眼。
全身受制,眼前又看不见了,舟向月怕得心脏都缩成了一团。
笼罩着他的危险气息是那么磅礴凶狠,此刻就连对危险的预感本身都像是某种残忍的折磨,因为他被全然掌控在他手心,除了害怕得直哆嗦,什么都做不了。
郁燃就在他面前,可他甚至无法仰起头补救地去亲他。
“舟向月。”
郁燃平静的声音近在咫尺,“你来勾引我,只是为了骗过我逃出去。换了其他任何人,你也会这么做。”
失去视觉之后,浑身的感觉仿佛都放大了百倍。
舟向月感觉到一道灼热危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被迫袒露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躲避,却避无可避。
他就像是钉在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没有……不是……”
他哆哆嗦嗦地小声哭道,“我……我只对你这样,我只喜欢你……”
“是么。”
郁燃淡淡地应道,就像之前听到舟向月说喜欢他时的语气,一切翻涌的情绪都被压抑在一片死寂之下。
“就像喜欢见血、喜欢束缚、喜欢痛那样,是吗?”
善恶(1更)
昏暗密室之中,烛火无声摇曳,汗珠在暗红火光里蜿蜒落下,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和呻吟。
“你不是用它书写命运么?”
郁燃把细长如笔的法器塞进舟向月手里,“写。”
“呜!”
舟向月腰肢一酸,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哽咽着摇头:“你饶了我……”
“写。”
只有一个冷酷的命令,连语调都没有变化。
舟向月手抖得握不住笔,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透过红绫雾蒙蒙的视线,他看见郁燃面无表情地伸手把笔捡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脸颊滚落,被明明灭灭的火光映得晶莹闪烁。
“郁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舟向月一边抽噎一边拼命摇头,手攥紧成拳,指关节绷紧到泛白。
然而郁燃不为所动,他筋骨分明的手覆在舟向月的手上,强行把他一根根用力到痉挛的细白手指掰开,再次把笔塞回他手里,“继续。”
压抑的低吟蓦然变成一声支离破碎的哭喘,“不,不要……”
舟向月脑中一片纷乱,连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只知道呜咽地求饶。
他的身体依然很冷,而覆在他身上的身躯则是火热的。
他既贪恋那种仿佛能驱散一切寒意的温暖,又畏惧那种锋利炽烈的痛苦,汗湿的莹白腰肢战栗地绷紧,既像逃避又像迎合,仿佛一匹被迫彻底展开的雪白丝缎,随着郁燃的动作而颤抖。
舟向月满脸都是眼泪鼻涕,那么洁癖的郁燃竟然也不嫌脏,低下头来吻他。
但那几乎不像是吻,唇齿间夹杂着血的气息,是凶悍而不容抗拒地侵入,疯狂肆意地掠夺和占有。
舟向月被迫仰起头接受这个如烈火灼烧的吻。
他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在反复蹂躏下变得湿润发烫,鲜艳如渥丹,却也不敢再下嘴去咬。
刚才他承受不住,发狠地咬破了郁燃的嘴唇,然后就被一场格外激烈又持久的纠缠夺走了全部呼吸,感觉腰都快被掐断了,眼前直冒金星,最后只能浑身无力地瘫软在郁燃怀里,乖乖张开嘴任由他予取予求。
郁燃好像对彻底占有和掌控他有种莫名的执念,甚至不允许他有任何抗拒或逃跑的意图。
但凡他挣扎躲避,随之而来的就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舟向月从未哭得那么惨过,到后来连嗓子都哭哑了,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颤抖着承受,就像个被揉捏在掌心的面团,任由他将自己搓圆捏扁。
缚在双眼上的红绫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但他泪眼朦胧,什么都看不清。
喝醉酒的郁燃真的是疯了,也快把他逼疯了。
“你还会什么花样?”
郁燃俯在他耳边低声道。
舟向月心神恍惚,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郁燃到底是什么意思,歪着头茫然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你会很多姿势么?还有什么?快点。”
不知道是醉意还是情欲,郁燃耳根通红,那如血的红晕甚至蔓延到了脸颊上,让他往日冷肃禁欲的面容变得异常昳丽。
舟向月终于明白了:“……”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隐约想起那还是他试图说服郁燃让他上的时候跟他说的。
他哄人时天花乱坠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个醉鬼怎么还记得啊!
可是他又实在是怕极了郁燃,经过不知道多久的磋磨之后,就连这身体都开始本能的畏惧迎合他,仿佛终于在猛兽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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