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乖瑟瑟发抖的猎物。
舟向月最后磨磨蹭蹭地转过去,背对着郁燃俯身塌下腰。
半晌却没有动静,他疑惑地回过头,一看又是一激灵:“怎么了?”
郁燃皱着眉低头看他,低垂的眼睫将眼眸遮盖得一片晦暗,看不清他的神情。
舟向月真是怕死他这个皱眉的表情了,生怕他又突然发什么疯,下意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要是不满意,我再换一个姿势……”
还没说完,郁燃忽然伸手扣住他的细腰,俯身下来再度将他笼罩其中。
舟向月的手指颤抖着抓住被褥,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郁燃的手又抓住了他的手,像之前那样十指交缠,攥紧他的每一根手指。
舟向月心下哀叹,都这个姿势了,郁燃还担心他会动手画符吗……真是惹谁都不能惹醉鬼!
他肠子都悔青了。
真不该在郁燃醉酒的时候勾引他,如果是清醒的郁燃,怎么也不会这么失控……
然而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舟向月只能痛哭流涕地悔恨自己这一着臭棋走得实在失策。
虽然郁燃确实器大活好,甚至唯有当他们深深相贴的时候,他才能真正地摆脱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感觉自己由内而外地温暖起来,但他实在是吃不消这刺激……
……等一下,郁燃活好?!
舟向月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很早之前脑海里就隐隐感觉到的违和感终于找到了一个聚焦点——郁燃有问题!
郁燃是个洁癖,连自己解决都嫌脏。他要是和他上床,只可能是因为真的喜欢他;但如果真的喜欢他,就绝对不会再和别人乱搞,所以他必定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处男。
可是,此刻自己身边的这个人绝不可能是第一次。他明明经验很丰富,甚至熟知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让他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极度惊惧下,舟向月拼死挣扎起来:“等等,你是谁?!”
布满细汗的身体猛然弹起,还没跑出一步,又像被鱼钩勾住的鱼儿一样仰面摔回去。
后脑重重撞在床上,这一下把舟向月摔得七荤八素。
郁燃伸手掐住他满是泪水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暴露出细白脖颈和脆弱滚动的喉结。
“舟向月……”
郁燃一字字念出他的名字,脸上极力压抑的愤怒暴虐神情错杂变换,最后露出一个怒极反笑一般令人心底发寒的表情,“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他该知道吗?所以是熟人?
舟向月眩晕的脑海里更是震惊,这人特么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竟敢趁人之危!
可他的脑子被情欲烧成一团混沌,谁的脸都想不起来:“你是……你到底是……”
正在咬牙切齿地思考时,他忽然被无法抗拒地卷入更加猛烈的风暴之中。
一股怒意从心底燃起,舟向月恨不得破口大骂,更想把这人撕成碎片。
然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一个劲的哆嗦,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像是弱小可怜的花骨朵被狂风暴雨打得一片狼藉,终于不得不彻底展开晶莹剔透的花瓣任人揉捏。
他溃不成军地大哭起来,拼尽本能挣扎着吐出他唯一想得起来的名字:“郁燃……呜……你是郁燃……”
为什么是郁燃,郁燃怎么会这样,昏乱的脑子已经全然无暇去思考。
暴雨滂沱,他是被惊涛骇浪淹没的溺水之人,这个名字是他能找到的最后一块浮木,是他唯一的救赎。
掌控者终于大发慈悲地赐予了一点温柔,松开掐住他下颌的手,一点点抹去他满脸的泪。
舟向月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脸颊贴着郁燃的掌心小心翼翼地磨蹭,哽咽地小声哭求:“耳朵你饶了我……我真的知错了……”
郁燃把他抱起来,像是抱着一身是伤、哆哆嗦嗦地往他怀里钻的小狐狸,轻抚他汗湿的后颈。
舟向月终于放松了一些,抽噎着把头埋在面前人的颈间。
后颈被一下一下抚摸着,低哑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这张嘴,永远没有一句真话。”
郁燃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却让舟向月一瞬间心惊胆战,“认错也不过是顺口就来,下次还敢。总得让你长长记性。”
舟向月浑身僵硬,同时感到自己被分开双腿抱到了郁燃的腿上。
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仰起头讨好地凑到郁燃嘴角细细亲吻:“这次真的是真的……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瓷白纤细的脖颈绷紧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颤抖个不停,汗珠沿着泛起潮红的肌肤滚落。
他一边亲吻,一边努力抱住郁归尘坚硬的肩膀,发着颤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
“再也不敢什么?”
郁燃忽然问道。
舟向月一愣,过热的脑中一片空白。
郁燃掐着他的腰,不容抗拒地往下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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