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受刑,自己就这样不习惯了吗。萧灼华回想起从小萧肃对他用刑的场景,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挑衅地看着律骨浑,嘴角流下血来,用沙哑的嗓音费力地说:“爷受过的虐待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得瑟什么呢。”
“哦?看来痛成这样,王爷还不满足啊,那我自有让你满足的办法。”律骨浑听到这恼羞成怒,拿起烧红的烙铁,在萧灼华裸露的左胸上狠狠按下去。
皮肉滋滋作响,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萧灼华瞳孔失神,全身上下震颤不已,被束缚的手抖得不受自己控制,他张着嘴却喘不过气,更发不出一丝声音。刺痛的滚烫终于结束后,身上只剩下漫无边际的冷,熟悉的痛感伴着过往黑暗的记忆侵袭到他的骨子里,他想起小时候每当萧肃烙他的时候,六岁的自己是那么恐惧无助。比起身上的疼,萧灼华其实更怕回想小时候的记忆。
腹部被刺激得坠痛,渐渐开始发紧发硬,像万蚁啃噬着一般让他清醒又崩溃。孩子踢打得更加厉害,下面也开始淅淅沥沥地流血,腹中这团小小的血肉仿佛要将他的宫腔生生剥离下来。
萧灼华知道就算自己能耐得住痛,小桃子也快坚持不住了。
都是爹爹不好,对不起。
萧灼华想着,再也忍不住心中痛楚,通红的眼里流出了清澈的泪,断了线一样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他被打死了无所谓,他在这世上本就受人厌弃。
可是小桃子才那么小,还没来到这世上。
萧灼华绝望得哭不出声音,咬着下唇止不住令他窒息的啜泣。
“啧啧,你身上那么多旧伤和烙铁的痕迹,一看顾煜也没少薄待你,为自己的王室做事天经地义,你却为了一个心里只有打仗没有你的男人在受刑,真是傻得可以。”律骨浑抬手按住他的腹顶,戏谑地一按,钻心的钝痛终于让萧灼华本就惨白冷淡的脸浮现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
律骨浑带着嘲笑的神情抬起萧灼华的下巴。
萧灼华两眼含泪,痉挛得不受控制,仍是不服气地看着律骨浑,却已经把嘴唇咬出血来,痛到极点,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哦,孤知道了,你的底线在这啊。”律骨浑心中的残忍作祟,让他再一次对着那颗肚子加重了力道。只听萧灼华闷哼一声,眉头拧成一团,身上抖如筛糠,身下的血顺着老虎凳嘀嗒嘀嗒一个劲往下淌。
“你个狐媚子比娘们还秀气,脸蛋子比丝绸还软,哭起来也梨花带雨地勾人。若不是怕你肚子里的野种掉了在顾煜眼里一文不值,老子非要把你的小屁股坏,得你连哭带喘!”律骨浑见他执意不从更加兴奋,满是横肉的胖脸泛着红光,笑容渐渐猥琐,措辞也越发污秽不堪,伸出手背贴到萧灼华白皙细腻的的脸上就开始摸。
萧灼华垂着脑袋没力气抬起来,任由绸缎般的黑发湿漉漉遮住了半边脸,眉头拧成疙瘩,双眸紧闭,长睫低垂落下淡影。鼻息微弱短促,显然已经被伤痕与腹痛折磨得坚持不下去了。
律骨浑知道他伤到了肚子无力再反抗,奸笑着肆意摸了一会儿,淫辞不绝于口。萧灼华干裂苍白的嘴唇颤动着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看得律骨浑眼睛都发直。
这个连喘气都费劲的人,僵硬迟钝地偏过头,像被惹毛了的野猫,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转,使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住律骨浑的手背。
萧灼华憋得上不来气,眼前发黑,看不太清东西,但他能闻到嘴里的血腥味,能听到青筋断裂的“咔嚓”声。
“松口!畜牲!松口!”律骨浑被激怒,两眼发红,一只手被死死咬着挣脱不出来,他不理解萧灼华哪来这么大力气。
律骨浑伸出那只没被咬到的手,鼓足了劲扇了萧灼华一巴掌。
萧灼华顿时感觉左脸麻木地发烫,随后刺痛着泛肿,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本就模糊的景象也天旋地转,他还是倔强地不肯松口。
律骨浑气愤更甚,用膝盖杵一下他滚圆的肚子,狠劲掐住他白嫩的脖颈:“松开!”
腹内炸裂一样疼,如果说之前是下坠的钝痛,这次就是深刻入骨的剧痛。本来呼吸就困难,萧灼华被扼住喉咙更是一丝气息都喘不过来。他只能被迫张开嘴,血丝混着涎水流下唇角,与泪水一同滑下腮边。
喉咙间一股腥甜,萧灼华已经分不清嘴里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律骨浑的。
“尼玛的,还他妈的敢咬人!信不信孤在右边也给你烙一片!”
萧灼华静静听律骨浑捂着淌血的伤口破口大骂,双眸灰暗呆滞,不屑地露出一抹笑意。
要不是他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真想告诉律骨浑,我怎么会怕铁烙,你看我背上好多铁烙的旧伤啊,都是我父亲烙的。
“是你逼我下狠手的。”律骨浑龇牙咧嘴甩甩那只受伤的手,把一碗黑苦的药汁强行灌入萧灼华口中,“这是鲁日特的慢性秘毒,若是三日之内没有服下解药,你就会一尸两命。明日的大战你若不来相助,就别想从我这拿到解药。”
萧灼华挣扎着要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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