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还在跟时穆的脖子较劲,系统的机械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他清醒了一瞬间,又再度被心里的暴虐所支配,对着那再度恢复如初的皮肉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如同溺水的人搜刮整个肺部以获取所剩无几的氧气一般, 秦游挣扎着在混沌中捕捉一线清醒,他成功了,可惜时机并不凑巧, 入目的是一件飘落在床单上的云纹盘扣丝绸外披, 绣了金鸾凤的红缎里褂悄然无声的滑落,仅剩下丝滑又轻薄的白色开襟里衣悬挂在肩头, 轻纱幔拢之中, 那人眉目含情,腰身款款,耳垂坠着的流苏拨人心弦的晃动着,整个人又如同一条霸道的美人蛇盘踞在自己胯骨上。
这一幕实属让人心驰神往, 然而了解身上的人不是美娇娥, 而是一只千年老妖怪的秦游头脑嗡嗡,扭头一躲,以至于那红润的唇堪堪落在了他的脸侧。
嘴里全是又冷又腥的苦味,饶是时穆使出浑身解数来引诱, 也终究不是身段柔软浑身香粉的妇人,他骨架宽大, 浑身又是幽冷的檀香和药味,秦游又推又拒, 铁了心要把这个柳下惠做到底。
可他毕竟处于弱势, 躲闪地姿态又分明引起身上人的不满, 一双冷硬的手掌不容抵抗地钳住他的后脑,随后有些温热的红舌就撬开门齿强行入侵进来,搜刮着他的上鄂和口腔黏膜, 强势霸道地与他的舌头抵死缠绵起来,将那股血腥味稀释, 替换成更加冷清的味道。
秦游被按着脑袋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被亲了个七荤八素。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泻出的低沉声音让他耳垂滚烫,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经此一举,好不容易死死拽住的一根稻草也断了。
他出于本能似的爆发出一股力量,将主动权夺取回来,猛地翻身将人摁倒。时穆低喘着,一头青丝无力地倾泻在床单上,眼里泛着红色,由刚才那只耀武扬威肆意妄为的大鸟沦为了落汤鸡,却伸长了手臂勾住秦游的脖颈,另一只手则缱绻地停留在对方颈侧已经被处理过的或新或旧的伤痕以及方才留下的吻痕,最终缓缓向下,爱怜地顺着脊背去抚摸一个个突起的骨节,还有他亲手刻下的滚烫刻印。
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征伐,骄纵任性的小豹子终于落入了自己的陷阱里,他满心得意地以为自己获取了掠夺者的地位,殊不知浑身上下都早已被别人标记过,无一处幸存。
失去意识的秦游此时已经意识不到,时穆从来不会是什么柔若无骨的溺水鸟,他是极度危险的沼泽,用状似无害的外表蒙蔽猎物,使得人无知无觉地下陷下去,最终万劫不复。
天旋地转浑浑噩噩中,秦游恍惚听见有人贴着自己的耳朵断断续续地问:
“曾答应我的,你还记得么?”
“该兑现承诺了。”
“时间不多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人,秦游有些生无可恋地望着眼前熟悉的房梁和床帐,感觉身体被掏空。
“系统,”
他有气无力道:
“一瞬间就百分百了,这合理吗?”
系统知道他在说什么,斟酌道:“应该是检测功能出现了bug,之前好感度增长的消息未能及时播报,维护赔偿已经发往宿主的线上仓库了。”
“蒙谁呢?”秦游龇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时穆这老妖怪好像老早就认识我,好感度绝对不是从一开始一点点刷上来的。”
系统沉默了两秒,转移话题道:
“您的任务结果已经上传,正在后台审核中。”
“进度呢?”
秦游早已对系统一遇到关键问题就开始躲躲闪闪的行为见怪不怪,
“百分之三十一点四。”系统这次倒是没拐弯抹角,因为后台审核的拖延程度众所周知,它早就练就了一幅金刚不破的厚脸皮,报出这样低的数字也能理所当然。
这个答案还算在意料之中,秦游“啧”了一声,不由得怀疑一切进展背后都有人刻意为之,这下他就算再不情不愿,也不得不留下来趟浑水。
他从床垫的夹缝里掏出手机,发现生存游戏的进度还停留在发布特殊任务的那一条,也就是昨天他和沈清的替身会面的这一段时间内,并没有玩家死亡。
想到昨天沈清的幻影口中那些半真半假的话秦游就一阵头痛,他把身上的被子一掀,□□着上半身下床走了两步,经过镂空屏风后面的一面镜子时看见了自己浑身吻痕,眼下青黑,脚步虚浮的模样。
这真是累的,昨天和牛角丧尸阿成单打独斗了那么久,体力透支还受了伤,又和时穆折腾了一整晚,是个正常人都熬不住。
秦游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为那恢复速度异常快的伤痕挑了下眉,又摸了摸喉结上一个没那么瘆人的齿印,时穆应该对自己的牙齿有自知之明,所以昨晚只是轻轻地把那个脆弱的部位叼在嘴里,当然这也算趁虚而入,因为这么致命的弱点地方秦游往常都是不许乱碰的。
他驻足看了许久,莫名觉得自己才像是个被欺凌的良家妇女,浑身没一块好肉,镜中的人被他的情绪影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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