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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她原想说下次莫要这般不小心,可想到两人如今模糊不清的关系,便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说了为好。

眼前的人虽是拿到了帕子,面上却仍是有些落寞:“殿下保重身子。”

郁云霁不明白他,却没有心思再细想,捧着奏折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掌心的灼烧感仍在。

孤启捧着那张帕子,立在背光无人的廊庑下,细细看着手中那张帕子。

他眸中是情绪翻涌,一颗心像是被狠狠的攥紧,再缓缓松开,令他呼吸不得,这中间的痛楚令人难耐,他只眼神炙热的看着手中的帕子。

在这方帕子还带着她身上的淡香,孤启如获至宝般,将帕子虚虚拢在手心。

这是他一人的,绝不能让旁人瞧见,哪怕只有一眼也不可以。

孤启朝着半月堂小跑去。他如今身子还虚弱,整个人有些软绵绵的,没跑多远便跌倒在地,小腿的无力感将他席卷,但掌心中的帕子被他牢牢抓着,不曾沾染半分湿润的尘泥。

一颗心像是被酸甜的蜜糖浸泡,每一个角落都蘸满了可口的糖浆,怪异的感觉在脑海中叫嚣。

心头酸胀的感觉无以复加,被蜜糖浸泡已久的心又丰满了起来,而其中是酸甜只有他自己的得知。

他要藏起来。

一旦产生或者这个想法,便如同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孤启没有顾上将下摆的尘泥拍净,捧着手中散发淡香的宝物,直奔半月堂。

“殿下,您这是……”含玉惊讶的看着跌跌撞撞跑回来的孤启。

方才他一溜烟没了人影,含玉方赶到小厨房,便又被他赶了回来。

此刻已过半个时辰,他便带着一身的脏污从书房回来。

含玉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却听他道:“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除了殿下。”

随后,半月堂的门便被他死死的闭上。

四周的安静令他精神稍稍放松,孤启捧着手中的帕子,他急促的呼吸了两口冷气,随后埋头,深深的嗅着上面残留的淡香。

他像是要将这方帕子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紧紧的贴着胸膛,拥紧了自己。

“郁云霁。”他轻声呢喃着。

像是害怕惊醒一场美梦,孤启缓缓阖上了眸子,被这一缕淡香包裹着。

他太卑贱了,如今竟还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可他想偷偷的,将妄念藏于心底,只要能日日看见郁云霁就好。

孤启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像是孩童得到了美味的饴糖,他将这三个字在舌尖流连了千百次。

鼻头微微酸涩起来,只不过这次的酸涩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被淡香包裹着幸福到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孤启拢着帕子的手收紧了些,随后将外层的薄衫褪下,将帕子叠的方方正正,随后,他将交襟暗红色长袍松开些,那一方带着她的味道的帕子,被珍重的放在了他的胸口处。

“殿下……”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发出低低的喟叹。

——

弱水为她整理好了披肩,郁云霁这才准备启程。

方才孤启前来耽误了片刻,好在时间尚早,不曾误了溪洄要相谈的时辰。

虽不知溪洄要同她说些什么,但郁云霁觉得,定然是一件极为重要之事。

溪洄向来沉稳,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将她唤去月溪阁,是以,郁云霁猜想是飞龙使那边有了进展,这才匆忙披上一件月白披风,朝着马车走去。

三千急急的跟在她身后,今日繁忙,她还不曾听她说完。

三千道:“今日恭王殿下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晚宴之事仍没有眉目,还请殿下安心,容她查上些时日。”

“恭王府到底是皇姐的地方,一日过去,若是想查出心怀不轨之人,如何能至今毫无进展,”郁云霁自顾自将脖颈处的系带系好,“她口中的时日,怕是多日了。”

恭王府一事,如今京中已有所耳闻。

此事涉及到整个恭王府的名声与孤启的名节,她是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以正视听的。

“我们派去恭王府的人倒是查出来些东西。”三千低声道,“我们的人收买了一个小侍,他只说,是一个时常来府中的白衣公子。”

郁云霁微微抬眸:“白衣公子?”

“正是,属下排查过,那日的公子宴席上不曾见,倒是王夫的幼弟,曾与恭王府来往密切。”三千如是道,“这些是属下的猜想,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恭王府加些我们的人手,就说是我派人来协助皇姐调查此事,定要将其查个水落石出,为王夫证明。”她吩咐。

三千应声,郁云霁微微顿住步子,立于车舆前侧眸看着她:“对了,王夫这些年在孤家究竟是怎样的境况,你去将此事查清楚,包括他当年对于恭王殿下的事,事无巨细的汇报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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