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而已,他不会记在心上。
不过今天就是宴会开始的日子,到时景斓也同样会前往宴会厅,哪怕这里是洞心城也得小心些。
清楚对方的手段,疏白不会掉以轻心。
他收拾好后将礼服穿上,打理整齐往楼下去,现在时间还早用了早点后也有几个小时才到中午开放宴会的时间。
下楼的功夫,隐约可听到些许其他声音,好像是吕斯的。
“域主,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如果出现差错的话”大约是耳尖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吕斯到了嘴边的话不禁停了停。
靳文修则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就这样办。”
吕斯顿了顿,余光似乎若有若无地从楼梯口扫过,不知是顾及到下来的疏白或是别的,他没再多说,默默应下后就转身离开了。
“过来吃点。”
人刚离开没多久,靳文修便抬眸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疏白,他的目光似乎有片刻的停顿,随后才状作无意的撇开了视线。
疏白穿着黑色的晚礼服,银白的头发半落在肩头,部分被捋到脑后扎了起来,白天的房内也开了灯光,修长的眼睫下落着若有若无的阴影。
礼服整体很衬身材,领口袖口等处有细节的花纹和修饰,腰部微微收拢显得窄了几分,似乎盈盈一握。
疏白顺势从上面下来,没有谈及他们刚才讨论的内容,他的视线从餐桌上扫过。
上面都是些整块的食物,容易入口不会弄脏了衣服。
靳文修将一份点心挪到他面前,顺便推了一杯茶水来。
疏白动作微停,默默接受了。
靳域主的确是个细心的人,但通常不会表现在这种事上,更多是算计或心计。
之前疏白并没觉得什么,也没去在意过,等到现在却陡然觉得不该。
但他也不会说什么。
仔细想来,似乎对方经常这样。
很奇怪。
早点的时间两人都很安静没什么交流,只有叉子和盘轻碰的响音,靳文修用完得比较早就离开了,毕竟中午宴会就要开,他得去准备,至于疏白就没什么事了。
他等到了中午才自行前往,靳文修似乎不放心留了一个侍从在他身边。
“阁下。”侍从穿着一身劲装,利索的黑色短发下眼神冰冷,显然不是普通的侍从。
疏白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他带着人往外去,没走出多远便能听见外面传来的种种声音。
前来的都是些贵族,自然没什么吵闹喧哗,但人多了声音也就多了杂了,远远能看到无数人流往中央的殿堂去。
庆功宴的时间不长只在三天左右,但前来的人里则有许多不定性。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景斓。
疏白脑中不免再次划过对方昨天异样的表现,他轻拧了下眉,随后带着侍卫同样往殿堂去。
要是放在以前是没有人认识疏白的,仅仅就灵穹星域内的那几人,但自从景斓大张旗鼓的找人后贵族阶层认识疏白的又多了那么些。
他们远远看见那道穿着黑色礼服的身影,目光不自觉转了几分过去。
半长的银白发被规整的扎起一部分,几缕碎发落在白净的脸庞,一双白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前方,光是远远瞧着便好像带着令人难以触碰的冰霜。
有些知道内情的贵族不禁掩了掩自己的视线。
关于那天特非星的事情多少还是传出来一点,有点渠道的人都能了解一二,据说疏白失踪后就跟着白洞主走了,然后在特非星开战时狠狠捅了景域主一刀。
要知道疏白本就是垃圾星的人,被域主带走后过上了多少人企及不了的生活。
这跟叛徒无疑的行为自然被灵穹星域的人斥责,不过,没人敢明面上说。
谁能想到都这个地步了,灵穹主还是发了疯似的维护疏白,凡是背后嘀咕一句的人全被拔掉了舌头折磨致死。
想到此贵族们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有的信了灵穹主的深情,有的知道早年灵穹主跟童笙瓜葛的人,则古怪对方突如其来的爱意。
疏白能感受到各种目光,他向来是敏锐的。
那些目光中或是恶意或是好奇或是垂涎,种种都有,混杂在一起凝在背后如同无数细针令人发寒。
但疏白毫无反应,他平静的随着人流进入了布置好的殿堂内。
辉煌的大殿平时很冷清,靳文修不爱表面功夫,向来以实事为主所以连主殿都不常来,也就如今开了宴会拿来用用,使得现在热闹起来。
宾客端着酒杯在圆桌之间串行,一处处都是几人围在一起,表面上看着相谈甚欢。
疏白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穿着侍从的衣服潜在宴会中,伺机寻找着逃跑的机会,明明已经过去数月,但或许是景斓的出现也或许是此时的情景,让那些记忆越加清晰深刻。
他敛下眉眼中的情绪,随意从侍从的托盘上端过一杯红酒,他垂眸轻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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