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林子较多,傅时宴和阮径直找到那地,在树林遮蔽处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木房子的模样。
木房子外面守了两个男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傅时宴给阮分配任务:“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你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跑了。”
阮没有吭声,点点头。
这种事对于傅时宴来说就如同吃饱了撑着后的消遣,根本没有什么计划,一人一把折扇就从容走了过去。
那两个男人看见了傅时宴,走上前正准备呵斥住他,还没出声,傅时宴折扇已经脱手,砸向了一个人的哑穴。
那人顿时倒地哑声,把旁边的人吓的一跳,旁边的人刚开口呼喊:“来――”声音陡然之间变调,再也不能出声了。
傅时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的面前,那速度绝非常人,傅时宴直接把催眠符捏碎塞在他嘴里,他眼睛睁大却发不出声音,盯着傅时宴缓缓闭目睡了过去。
傅时宴轻轻松松放倒两人,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往屋里走去。
刚走进门那,便听到谈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一个男人道:“真是邪门,在京城一个人都卖不出去。”
另一个人接话,听声音是上午那壮汉:“京城人牙子那么多,人家买敢定要知根底门路的人。这一趟真晦气,连路费都抵不了。今天晚上就走。”
一人道:“这么快?”
壮汉道:“今天叫一个小娃卖花被人阻止了,我看来头挺大的,这京城没有发财气,还是早早离开了再做打算。”
两人聊的正热闹,忽然门被人轻轻推开,两人齐刷刷往门那看去。
傅时宴逆着光站在门口,冷眼望着那两人。
壮汉瞬间认出了傅时宴,猛的站直身子,咬牙切齿道:“又是你,居然还敢跟踪我。”
壮汉与旁边那个山羊胡子男人对视了一眼,山羊胡子吹了两声口哨,狠道:“你找死。”
楼上有一群人推门而出,长相凶神恶煞,在上面不怀好意的盯着傅时宴。
傅时宴不想多与他们废话,已经和壮汉打了起来。只一拳,壮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妈的,这人力气大的像牛。他便对着楼上的人扯着嗓子喊:“他妈的看什么,一起上。”
楼上的人闻声一下子涌了下来,把傅时宴围了起来,以多敌少的意图非常明显,可惜傅时宴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傅时宴一对多轻轻松松,眼见要把那群人打趴下,外面忽然有人高声道:“京兆尹办案,速速出来。”
那群人眼见官府的人来了,不恋战,径直四下作鸟散兽,逃了出去。
阮在外面守着,傅时宴并不担心,走上楼去看还有没有人。
在二楼最东边的一个房间里,傅时宴看到了一群女孩,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衣衫褴褛,片不遮体。屋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傅时宴忍着强烈味道去探她们呼吸。
还好,都活着,可能是被迷药迷昏了。
傅时宴走出这栋房子,房子外围了一群官吏,已经抓了一些人。
傅时宴同官吏打过招呼,官吏没有为难他,傅时宴告诉他们里面还有一群女孩。傅时宴站到阮旁边,叹了一口气:“估计等会儿还要去官府。好麻烦啊。”
傅时宴忽然疑惑道:“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你感觉到没?”
阮道:“应该有吧。”
傅时宴的感觉一向特别准,他现在就觉得有人在暗处跟踪他,但是那人特别谨慎,说是跟踪不过是只敢远处小心的盯着自己。
或许不是人,是妖。
但傅时宴并不在意,连跟踪都这么小心谨慎的,他根本不会理会。
两人正说着,他俩看见一个男人袖子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趁机划伤一个官吏,拔腿就跑,打法拼命勇猛简直不要命的逃跑,险些要冲出京兆尹设计的包围圈。
傅时宴只觉得是雕虫小技,十分信任京兆尹,根本不担心那人逃走。
傅时宴给阮的任务是别让人跑了。
阮眼眸中没有情感,平静地伸出修长的手,洁白的手上黑气盘旋,黑气猛地向那逃跑的人扑去。
这动作太快了,傅时宴来不及反应,只见黑气围上那逃跑的人,他身子一颤,重重摔倒在地上,自己已经爬不起来了,脸色青黑,眼珠都似乎要蹬出来,面部已经因为一瞬间的疼痛而扭曲,倒在地上像是发癫痫的腿上下蹬弹了两下就没有动静了。
后面追着的人马上上前去看,已经没有了呼吸,直接暴毙在众人面前。
傅时宴心一沉,面无表情侧过脸,薄薄的眼睑下眼神凌厉像出鞘的刀,严肃看着阮:“谁叫你弄死他的。”
阮熟视无睹,毫不在意傅时宴的态度,道:“我没有让他跑。你没说要活的。”
傅时宴:“……”差点就想动手教训这熊孩子了。
一向自信的傅时宴有些忧虑,他感觉阮的力量在变强,一眨眼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判决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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