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司诺一听心下怵然,司闲自幼习武,怎么会坠河?!
“这幅表情倒不像高兴的样子。”黎潇捏起司诺的下巴左右端详,后又松开,靠在一边慵懒道:“本王方才听到这好消息早饭都没吃就回来告诉你,可看你这样倒是无趣。你担心他?”
司诺摇头,他不是担心,而是害怕。他自小就知道如果司闲出了什么事,哪怕只是小磕碰也会闹的府中不宁,所以虽然司闲处处为难他,可他还是很怕他出事,怕相府变得人人自危。
“王爷可知他是怎么落水的?”司诺问的小心,他从小看人脸色自然能看出黎潇的表情语气并不寻常。
“一份小礼物而已。”黎潇说着顺手拿过刚才被他扔到一边的书翻看起来,不再多说。
他与兄长不睦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甚至几次黎澜禁足都是被他“害”的,颇有些水火不容,却没人知道他们一直相互扶持私下联系紧密,而他虽说保了司诺的性命,可对司诺的同情怜悯远多于信任,自然不会说出是兄长的安排。
司诺不知道礼物之意从何而来,却听出司闲落水必定与王爷有关,若父亲与王爷不睦……以父亲的行事作风,怕是会对王爷不利!他得尽快了,绝不能让父亲害到王爷!
“多谢王爷。”思索片刻,司诺微微的红了脸,王爷之所以当好消息似的告诉他,必是在为他报仇,王爷记着他受的委屈还愿为他做主出头,这与他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他怎么回报都值得!
“反应真慢!本王方才就在等你这一声谢!”黎潇再次捏着司诺的下巴,故意笑问道:“本王陪你去相府探亲可好?”
“不可。”司诺摇头:“此事……”
“好了!逗你的。”黎潇看司诺那副怕惹事的样子顿觉无趣,若他肯跟他一起嚣张跋扈那才好玩!
可惜了!
爱妃是要本王喂你
司闲是被推下风雪桥的,据说是一世外高人从司闲的马蹄下救了一个小孩,司闲态度恶劣拒不认错,才被连人带马一起推入河中,事情在坊间越传越悬,成了市井茶余饭后的笑谈。
司靳贺告假在家,一直在旁守着,可直到第二天傍晚司闲醒了也说不出凶手是谁,气的相爷大发雷霆又无计可施。
司诺睡得沉,梦到自己跪在相府院子里,父亲握着皮鞭,怒斥他不为娘家考虑,不规劝王爷,骂他无用,甚至怨他害了司闲,连廊里站满了看热闹的姨娘和下人,指责声嘲笑声巨大,他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画面一转,王爷正斜靠在侧榻看书,叫他端茶过去,小桃子却突然进来扑到王爷怀里,他惊诧的退后半步,又看到了父亲手中的鞭子兜头抽下……
司诺猛然惊醒,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摸向身侧的位置,早已凉了。
怔了半响,自嘲一笑,他这一生不一直是这般进退两难么。
梦里,母亲站在父亲身侧,一直让他劝说王爷……
盐引之事父亲从未对他提起,想来是料到他无能才安排了小桃子,可这盐引生意哪是随便做的。
盐商要找官府购盐引,一引一号,期间交易过密,可动的手脚太多,父亲必是看到了其中利益,若再加上王爷,趋炎附势的官员必不会少,若盐引超发皇上怪罪,王爷如何脱责?
想着,司诺更是担心,此事不做无非少条财路,若做了就是后患无穷,他清楚其中厉害,却不知该怎么提醒王爷。
“王妃,该喝药了。”屋外传来福安的声音。
司诺应了一声,披着长衫坐到桌边,随口问道:“王爷还没回来?”
“回来过,您还睡着。刚才司相约了王爷喝茶,又出去了。”
“什么!王爷什么时候出门的?”司诺一听,又是一身冷汗。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福安见到司诺这般急切,心下机警起来。
“备马!”司诺说着赶忙换上衣服,将头发草草束起,便拿着披风向外走去,他得拦住王爷!
然而,他忘了自己不会骑马。
情急之下只想到骑马最快,可印象里唯二的两次骑马都时跟着王爷的。城中地图他牢记在心,且王爷出门不久,他只要稍快些抄条近路必然能追上,只是马匹并不理解他,忽快忽慢颠的他十分难受。
刚到转角,一个人影突然跑出吓了司诺一跳,下意识的勒紧缰绳,马却因此受惊猛然抬起前腿将他甩下马背!司诺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撑着坐起身有些晕眩,却先看向了站在马前踟蹰的人。
看着是个十来岁的男孩,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口袋,脏兮兮的粗布衣衫上有多处破口,司诺见状急忙起身,膝盖处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微微皱眉,上前帮男孩拍去身上的土,小心问道:“可有受伤?”
男孩摇头看着司诺有些愣神,他从没见过生的这么好看的人,不禁多看了几眼才道:“我惊了你的马,你怎么反倒问我呢?你摔的重不重?去我家吧,我爷爷是大夫。”
面对关心司诺有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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