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念有词:
“从前过重五的时候,梅姑姑拿雄黄酒烹黄鳝,里头搁了什么来着,那味道怪刺鼻的。”
端午吃五黄,这道酒煮黄鳝采蓝也会做,捡着里头的调料说了几样,虞莜却只是摇头。
采湘在旁灵光一闪,“那道菜我记得,公主头一次用说鱼是辣的,不肯吃,当时梅姑姑还说,里头加了一味香料,最宜女子食用,有、温经之效,但因公主不喜,后来就没放了。”
说到这儿她不由脸红,袖子底下绞着指头冥思苦想,忽然大声道:“想起来了,是葵籽。”
称呼和药效基本都与燕括所说相符,众人为之一振。
“葵籽?”采蓝恍然大悟,继而遗憾皱眉,“咱们从金陵还带了的,可惜都搁在洛阳了。”
这种香料只在南方才有,眼下虽知道是什么了,反而更难办,这附近方圆百里怕是都寻不着,真要赶回洛阳去拿,来回最快也得三日。
虞莜难得有这种情况——自己记不清,让别人替她想的,接下来却有了主意,看着秦昶,唇边流露一丝欣然。
“你说老苗面馆的老板娘是江州人,或许她那里有。”
众人一番忙乱,白南跑去面馆,果然要来了葵籽,燕括辨认过后,直觉错不了,备齐其他药材,煎出浓浓小半碗墨黑汤汁,给病榻上昏睡不醒的人灌服下去。
直到三更将近,单北殊总算醒转过来,呕出几大口腥臭的黑血。
燕括高兴得老泪纵横,他女婿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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