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出了这种办法,做这件事前你都不打算听听你爹的意见?”路桓则都不知道该赞叹他的勇气还是评价一句头脑简单,要是路正礼事先知道他的想法,就绝对不会允许他干出这种蠢事。
路一鸣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想牵连他的。”
他是做出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他知道自己比不上路桓则的手腕,也没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头脑,要想伤敌八百,必须自损一千甚至一万,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我会去自首,那他会没事吗?”这瞬间的路一鸣终于露出了几分小孩般的不安。
“就算他不是主谋,他包庇你的罪行,还帮助你逃跑,也免不了相关的刑罚。”路桓则眼中毫无波澜,客观陈述事实。
他可不会因为路一鸣一个父子情深的小故事就心慈手软,要不是宁牵运气好,说不准他都见不到宁牵了。
听到这,路一鸣终于按耐不住拳头,朝路桓则脸上挥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和我爹无关,而且说到底他不也是你三叔吗,你冲一个年近半百的人的出手算什么本事,你有种冲我来!”
路桓则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拳头在距离他面部只有两指宽的位置被截住,看似轻飘飘的一折,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骨头关节作响的声音,路一鸣脸色顿时痛得发白。
路桓则扔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拭着手指道:“你觉得你爹无辜,那宁牵呢,他甚至都没见过你,你就要□□他,还有一句话叫养不教父之过,据我所知,你最后还要求绑匪要么把我弄死要么把我弄残,换作是你,你会放过企图伤害你和你爱人的歹徒吗?”
路一鸣捂着微微发颤的手腕,不发一语,神情也颓然下去。
路桓则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大部分坏人总有一套说服自己的理论,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伤害他人的借口,如果仅仅因为坏人那点自怜自艾的理由就原谅他们,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又要找谁说理。
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他要保护的人,他决不允许任何危险因素出现在宁牵身边。
“到了,你自己进去还是我带你进去?”
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口,路桓则看向那道庄严的大门问道。
路一鸣咬着牙,推开了车门。
把路一鸣送进去,路桓则看了眼时间,又吩咐司机把车开到度假村。
路桓则拨通了宁牵的电话:“下班了吗……我正好路过,要不要一起回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路桓则挂掉电话,靠着车背椅闭目养神。
车窗突然被敲响。
路桓则双眸立马睁开,他降下车窗,看到车窗外的人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路总,好久不见。”
“有什么事吗,宋秘书?”路桓则丝毫没有要打开车门的意思。
“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宋秘书评价完又说道,“我就不能是找您叙旧?”
“难为你能找到这里来,要只是叙旧未免就太辜负宋秘书这么处心积虑了,况且,我和宋秘书也没什么旧好叙。”路桓则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对方的借口。
宋秘书脸上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道:“既然叙不了旧,那就说正事吧。”
宋秘书晃了晃手上的u盘说道:“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您母亲的东西,相信您一定愿意看看的。”
听到“母亲”两个字,路桓则眸色一暗,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需要从一个外人的嘴里知道我母亲的事。”
“如果我说这是关于您母亲‘自杀’真相的事呢……”
宋秘书话还没说完,车门突然打开,路桓则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车门上,面沉如水。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
宋秘书的脸被挤压变形,但还是努力说道:“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提供这个东西的人就是您的三叔,您信不过我的话,总该信得过他吧?”
路桓则眯了眯眼:“是路正礼派你来的?”
“他希望您能放过他和他儿子,只要您做到,他就会把真相告诉您。”
路桓则沉默了半晌,最终冷笑道:“真可笑,他以为他还有跟我做交易的机会。”
“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去自首了,他自求多福吧,”路桓则说着松开了宋秘书道,“你可以滚了。”
宋秘书听到这话有些意外道:“您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事了?”
“我需要知道的事我自己会去查。”路桓则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衣袖,不再看宋秘书一眼。
他不可能用活人的安危去换一个死去的真相,而且把他的母亲作为交易筹码这件事本身对他母亲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宋秘书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又重新拿出那个u盘递了过去,并报了一串密码。
路桓则瞥了一眼那个u盘并没有立马去接。
“您放心,现在不是路正礼和您的交易,这算是我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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