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童良很积极:“大哥,那咱们明天就派人给他们回信?”
陈云州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摇头道:“不,现在就回,最好今明两日就把这事给落实了,不然拖下去,想要这么轻松就拿下南庆县是不可能的。”
童良瞬间懂了。按照时间来算,他爹带兵要么已经拿下了怀州,再不济,那肯定也在攻城了。
这个消息要不了几天就会传入葛淮安他们的耳朵里。
到时候葛淮安葛镇江都会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哪还会把南庆县拱手相让。
想到这里,童良也急了起来:“你说得对,咱们现在就写信回复他们。”
陈云州悠悠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次不能生擒了那马典。本来我还打算使点反间计,表达我对马典欣赏的,依葛淮安的性格,以后肯定会怀疑马典,万一哪天他把马典给逼反就好了,只是时间不允许,下次吧。”
一个马典还没南庆县重要。
况且只要人没死,挖墙角什么时候不能挖?先将好处拿到手再说。
陈云州利落地给马典回了一封信,表示他们庆川军同意了这笔交易。明日他们庆川军就往后退兵二十里,后天,葛家军退出南庆县,将南庆县交给庆川军,半年内庆川军不会攻打桥州。
半年,到时候汝州的战事早结束了。
那时候,即便陈云州不对葛家军动手,大将军和大帅也未必肯罢休。
马典对这个时间没什么意见。但他对庆川军只往后退兵二十里不答应,太近了,如果庆川军反悔,这事将对他们极为不利,所以他要求五十里。
双方讨价还价,交流了一个晚上,最后定在了三十五里,时间倒是没变。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童良就下了命令,庆川军拔营往后退三十五里。
马典则派出了上百名探子,一是打探陈云州是否信守承诺退兵,二来也是去后方打探,提前勘探好他们退回桥州的路线,以防陈云州提前布置了陷阱和埋伏,等着他们。
到中午,陆陆续续有探子回来报告,庆川军已按约定在后退,返回桥州的路上已排除了二十余里,没有发现陷阱或是敌人的行踪。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马典下了一个决定,提前撤退。
正所谓兵不厌诈,从他们几次攻打庆川不得,还吃了不小的亏就知道陈云州是个狡猾,诡计多端的人。
他的话只能信一半,哪怕是约定,也不可完全当真。
所以为了防止陈云州可能反悔,追杀他们,马典决定下午就撤离南庆县。
等陈云州收到消息,已经是天黑了,双方到时候的距离肯定在五十里以上,庆川军想拦截他们回桥州都不可能了。
好在他们已经占领了南庆县一年多,县里值钱的玩意儿早就搜刮光了,唯一有价值还带不走的就是粮草。
马典也不愿意便宜了陈云州,下令在粮仓放了一把火后,就带着他的一万五千人提前出了南庆县,直奔桥州的方向。
陈云州最先发现的是南庆县城中的大火。
浓烟滚滚,十里外都能看到。
探子回来说了这事后,陈云州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真是低估了这个马典,没想到他竟然是跟卢照一样的狠角色,够果断的啊。葛家军很可能提前撤离了,传令下去,咱们现在就出发,前往南庆县。”
当然,为防止这是马典的奸计,诱他们入城,陈云州也安排了几队斥候在前面探路,保证安全大军才会继续行进。
一路急行军,快到天黑时大军总算是抵达了南庆县。
此时的南庆县城中大火滚滚,映红了半边天,而且城门大敞着。
童良看着烧了半天都没熄灭的大火,脸都绿了:“这个马典肯定是故意的,下次逮着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陈云州也很心疼,只怕是城里值钱又带不走的玩意儿都被他们烧了,还有一些民居也逃不掉,重建不要银子不要时间的吗?
不过如果自己是马典,也会这么做。
立场不同,没什么好苛责的。
陈云州先安排了一个营的人马入城探查,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
半个多时辰后,这支小队齐整地回来了:“大人,童将军,小的已经查明,城中没有葛家军,据城中百姓说,他们下午就离开了。城中这把火也是他们放的,烧毁了粮仓,如今在向附近的民居蔓延,城中百姓正在救火,但城里百姓不多,粗略估计只有几千人,而且其中以老弱妇孺居多,救火的速度很慢。”
果然是雁过拔毛,青壮年男丁估计都被他们带走了。
陈云州下令:“童良,一到四营,占据城门,关上城门,占据城楼上的高地,一旦发现异常,烟花示警。童良,你再带三千人,在城中挨个搜查,一处都不能漏,凡是发现可疑人等,一律先抓起来,此外粗略统计一下城中的人数。其余的人随我一同进城灭火!”
“是,大人。”童良以及营指挥使各自带人入城,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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