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不大能应付这般状况的玄又木着脸,伸手抓住弦锦的肩,将她往榻上一按,随后自个也重新躺了回去,顺带将被褥拉至头顶。
“奎木狼,”被褥中传来沉闷的声音,“送客。”
说是送客,可也不过是将这些个天神请至偏殿。
现下又正值晚膳时,少卿便叫奎木狼去备了膳食,俨然一副玄帝同青阳帝君今个儿,不出来见我等就不走的模样。
耳边重新归于平静,玄又自被褥中探出头来,一把掀翻被褥,手一挥便取来旁边木架上放置的云纱。
真不晓得少卿同友一凝是如何想的,兽类大多都不喜厚重的被褥。
那些厚重的被褥会叫兽类闷得慌,睡到后半夜,有些皮毛长势旺盛的即使化作人形也会被闷出汗来。
待到身上一轻后,玄又这才得了空探查自个儿的身子。
神魂同伤口上的煞气历经百年,倒也是彻底消散了。
只是这伤口好得极慢,百年来也才将将长好一点儿,怪不得她方才吼完之后,总觉喉间还有淤血。
弦锦倒是对她赤虎消逝一事记得清楚,当即就抚上她在侧腹上的命门,也不顾面前人红透的耳尖,自顾自地就开始探查起来。
在发觉她的神魂并无大碍后,弦锦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养了这么些日子,神魂总算是养回来了。”
闻言,玄又登时有些得意,那双虎耳朵又支了起来,“幸好我当时将我那赤虎的神魂碎片及时收了回来,不然,我恐怕还要再睡上些时日。”
听得这话,弦锦当即就在她额顶上一敲,可还不等玄又缓过来便伸手抱住了她,语气闷闷的,像是含了些哽咽在里头。
“幸好你收的快。”
玄又愣了愣,旋即回抱住她,顺了顺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安抚的拍了拍,却觉她愈抱愈紧。
这下,玄又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脖颈,有些锐利的虎牙轻咬上弦锦的耳垂示意她回神。
不想,弦锦忽地身子一抖,猛地推开她。
幸而这床榻够大,并排睡上四个人也不挤,玄又这才没被她推出去。
她错愕地去看弦锦,却见她通红的面颊和含着泪光的眸子,乍然顿悟。
青阳帝君原是最怕旁人碰脖颈和耳垂呐。
玄帝抿着嘴,心思早就飘得不晓得在何处。
正当此时,寝殿大门被人大力撞开,奎木狼进来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在地上一路滚到榻边。
他一骨碌爬起来,泪眼汪汪地朝玄又告状:“昆仑墟都快吃空了!青帝连您成呃、好、好酒都挖出来了!您快些去瞧瞧罢!”
但听此言,玄又面色一变,当即就要下地去将少卿暴打一顿。
不承想,却被弦锦拽住了后衣领。
待她回首瞧去,青阳帝君面色又恢复了平常,淡淡地道:“穿鞋。”
玄又匆匆忙忙地套上软靴,方欲出寝殿时,又被弦锦的术法绊住。
弦锦颇为无奈地扶额提醒她,“外衫。”
心思不纯
待到玄又赶到偏殿时,里头的人还在谈天说地,杯中酒还时不时被晃出来一些。
玄又见状,真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少卿的后衣领,“你晓不晓得这是我成亲的酒?! ”
少卿倒是笑嘻嘻的模样,“晓得晓得,到时候你成亲时,我少喝些就成。”
玄又瞧着她这副无赖的样子,恨得牙痒,当即就唤出真言将她捆得结结实实,把她连人带酒盏一道甩出了大殿。
“你给我滚!”
不过是晃眼,被术法真言捆得结结实实的少卿便被清风托着,一路扔到了山脚。
少卿也不恼,笑嘻嘻地掐诀解去捆在身上的术法,顺势躺在山脚郁葱茂盛的惠草上,数着惠草候着玄又冲下来。
半晌,玄又怒气冲冲地下了山,咬牙切齿地道:“你真真是个混不吝的玩意,带着诸犍将我成亲的酒都挖出来?!”
闻言,少卿面上笑意不减,“我方才不是同你说了么,你日后成亲,我少喝一些。”
“甚么少喝一些,我日后成亲,只怕是你喝的最多!”
一听这话,少卿腾地坐起身,眼冒金光地问:“你倒不如同我说说,你要同何人成亲?”
玄又怒翻白眼,“我同你说这作甚?”
“我看,决计不是弦锦。”
“就是她!”
玄又一声急喝,后望着少卿笑眯眯的样,顿时反应过来,“你诈我!”
“非也,我这分明是引出你的真心话,毕竟玄帝陛下光想不做不是么?”
少卿摇着头,又躺了下去,“哎呀,这时间过的可真是快,一晃眼,你也要成亲咯!”
“你小点声!”
玄又抬腿就是一脚,“这事儿,还没个门槛叫我摸一摸呢!”
“怎么没有,改明个,我就去找天帝那小子,估摸着明个午后,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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