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晏书拉黑之前,姜渔气不过,恶狠狠给他发了一通变态、王八蛋、最讨厌你了之类的话,徐晏书也没来找他,或者拿小号加他,换号码给他发信息之类。
姜渔觉得这人终于听话了,没再来骚扰他和闻峋的二人世界,心情甚好。
唯一让他心情不好的就是闻峋。
这人跟他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还跟个禁欲老僧似的,在他面前端着个脸。
姜渔最近在学校里有演出,需要经常去学校和同学一起排练。
学校离他住处很远,他便问闻峋能不能接送自己去学校,他可以按照闻峋上下班的时间来,不影响闻峋的安排。
结果闻峋问了句他跟谁一起排练,得知有上一次和他跳双人舞的那个的舞伴后,就冷着张脸拒绝了。
姜渔气呼呼说:“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闻峋面无表情:“我只是说过会考虑。”
气得姜渔第二天就雇了个体院的帅哥接送他回家,故意骑着个骚包的摩托车让闻峋看到,然后在他面前砰的一声摔上门。
没几天,体院帅哥就被一神秘男子联系上,说出三倍价钱让他辞职。帅哥对这种有钱人钱多烧的慌的行为感到疑惑但理解,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直到演出结束,姜渔都没能在学校里找到愿意接送他回家的人。
今年气候反常地寒冷,才刚入冬,天上就已经飘起小雪。
姜渔喜欢下雪,在香山小筑的时候,每到下雪天,他都会跑到屋子外去玩儿雪。玩儿冷了就跑回来,把手放在闻淙怀里,让他给他暖。
闻淙身体不好,不能出来,姜渔就把外面的雪用盆子装进来,和他一起玩儿。闻淙的手漂亮而灵巧,会把白雪捏成可爱的小兔子,小鱼,小鸭子送给他。
只是在开着地暖的屋内,那些漂亮的雪团很快便化了。姜渔甚至来不及把它们冻进冰箱,它们就在他手中消融成雪水,从指缝里漏了个干净。
他从来都抓不住。
室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闻峋站在落地窗前,看见姜渔蹲在楼下的小花园里,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
夜色很暗,即使下面有路灯,他也看不太清姜渔具体在做什么,只看见少年穿着鹅黄色的连帽羽绒服,抓着雪跑来跑去。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
闻峋的眉头渐渐蹙起来。
少年那纤纤细细的小身板,看上去并没有强健到能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呆上一小时。
他给姜渔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却见姜渔摸出手机看了眼,没理他,又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折腾手上的事情。
闻峋披上衣服,脸色不太好看地下了楼。
他走到小花园里时,姜渔还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搞手上的事情,一点没察觉有人靠近。
闻峋有时候觉得姜渔长这么大没被人拐了真算他走运。
他冷不丁开口:“你是又打算把自己冻到生病,好赖在我身上吗?”
姜渔回过头,见到是他,又把脑袋转回去,声音闷闷的:“要你管。”
闻峋瞥见少年黑发下冻得通红的耳朵,冷冷道:“你是不要我管,毕竟才说喜欢我没两天,就能跑去勾搭体育生。”
啪嗒——
一团冷冰冰的雪块儿劈头盖脸地砸到他额上。
姜渔站起身,一双杏眼圆溜溜地瞪着他:“闻峋,你混蛋!”
他这么一起身,闻峋才看到刚才被他身体挡住的东西。
那是一团由许多奇奇怪怪的雪块儿组成的图景。
一个歪歪扭扭的长条状东西,顶端盖着几团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点像树,下面落着一些小三角锥形的雪团,铺在一起看像小草。
小草里面趴着两块椭圆状球体,闻峋从球体上面的长耳朵勉强辨认出来,是两只兔子。
兔子旁边还有两个小雪人,一个高一个矮,矮的那个笑眯眯,高的那个冷冰冰。两个雪人身上都插了小树枝,手拉手站在一起。
闻峋神情一怔。
他认出了这是什么,那棵树和小草,是他门前那株盆栽的形状。
他忽然想起姜渔之前说,会赔给他一件新盆栽的。
姜渔姜渔是为了他才做的这些。
少年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却为了他在冰天雪地里呆了一个多小时,耳朵都冻红了,一双手捧了那么久的雪,更不知道有多冷。
姜渔是真的很喜欢他。
闻峋正出神,耳边却“哇”地响起哭声。
随后,又是一团雪迎面砸在他身上。
姜渔哭得眼睛通红:“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把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一点责任也不负,还说我没有诚意!”少年哭得抽抽噎噎,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闻峋嘴唇张了张,颇有些百口莫辩:“我没有不负——”
“你从第一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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