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就说嘛,这老东西一看就不是啥好货,现在儿子在家都敢听墙根,那以前在老家,小张哥不在家的时候,他说不定还干过别的更恶心的事呢!
秦嫂子骂骂咧咧,把她平生所能想到的脏话都给用上了,可依然难解心头之气。
“老东西,我要是小张我得把他皮给剥咯!”
清音心念一动,对呀,“那小张哥啥反应?”
秦嫂子这才舒口气,“小张也是忠孝两难全,以前不知道这事的时候是老爹和媳妇儿都心疼,那天晚上撞破那老东西干的事儿,他一拳头上去,打掉老东西一颗门牙。”其实是争执间碰掉的,毕竟老张头肾虚,牙齿早就松了。
但他就地一躺,就把瓷给碰上了,硬生生说是小张打掉的。
“难怪,前几天我听说他去找我们所里的林主任问安一颗假牙多少钱。”结果又因为嫌贵,骂骂咧咧着走了。
“你们林主任还真搭理他呀?哎哟喂,你知道他回来咋说的吗?他说小张为了给他认错,要给他安一口金牙呢!”
清音:“……”一口,金牙。
他可真敢吹牛啊,安一颗最便宜的工业材料假牙他都骂林莉是骗子想骗他钱,还一口金牙,他咋不吹是钻石牙!
秦嫂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哎哟喂,活该这老东西,除了你大嫂,我还没见过这么能装的人。”
不过,笑归笑,清音还是觉得,只是掉他一颗门牙太便宜他了,这种爱占女性便宜,连儿媳的墙角根都听的人,已经毫无下限可言,鬼知道他转头会不会对玉应春做什么更突破下线的事?
她有点想收拾他,怎么办。
这边正想着怎么收拾这老家伙,那边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说曹操曹操到,追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玉应春。
一段时间没见,脸色蜡黄,头发凌乱,一看就是没好好打整自己,再一看,嘴角居然冒出两个火泡,“嫂子你遇到急事啦?”
“我家小菊,请小清大夫去帮忙看看,这孩子烧了半个月了,一直退不下来。”
清音连忙朝她走过去,“嫂子别急,那这半个月吃过啥药没?”
“没,她爷爷说没啥大不了的事儿,让别去了就,给家里省点钱……”
秦嫂子厉声呵斥,“放他娘的屁,小孩发烧都能烧傻呢,还不是啥大事,你这当妈的也是,孩子烧了这么久不会去找小清啊?她就在你前头住着,又不是让你跑京市去看病。”
玉应春羞愧难当,低着头,默默抽泣。
她也想啊,可小菊爷爷说为这么点小病不值当花钱,总欠清音和顾大妈人情也不好,他去找点偏方就行,以前的农村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谁出问题,小哑巴嘛,哪里配吃那么多好药。
后来,什么偏方都试过,烧依然退不下去,又遇上家里出的破事,孩子懂事,就是难受也忍着不哭不闹,又不会说话,她就以为都好了。
“结果刚才我给她洗澡,一看脸都烧红了,我……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孩子。”
清音也不想安慰她,她确实失职,只是她并不是家里唯一失职的监护人。
一面详细询问发烧的原因和病程,以及症状,很快就来到张家门前。此时小张哥正抱着小菊,孩子额头上敷着一条冷毛巾,一张小脸烧得红彤彤的,可怜极了。
清音才将手放到孩子脸颊上,差点就惊叫出声——这也太烫了!
再一摸小小的软软的手心,也像块烙铁。
清音真怒了,这都什么狗屁家长,孩子肯定不是几分钟烧成这样的,这都半个月了他们都没注意到吗?
“治不了。”
“诶诶小清大夫,怎……怎么就治……治不了……”玉应春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就连小张也站起来,一张脸急得又红又白。
清音冷哼一声,“这次我能给她治好,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就你们这当父母的,就是养头铁牛也养不好!”
小两口羞愧地低头。
小张咬着牙道歉:“对不起小清,是我没当好爸爸。”
“你不该对我道歉。”
小张抱着小菊,将脑门贴在她脸颊上,一个字也说不出,但紧咬的牙关和青筋暴起的手背,说明他此刻内心确实不好受。
“孩子不会说话,你们本就该比其他家长更上心,可你们呢?养不好就别生,省得让孩子受苦!”
这几句诛心话,让小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闺女小菊,就是他对不住啊!是他的心头肉啊!
“也别说什么你们疼小菊,真正疼爱她,会注意不到她烧了这么久?会让她不吃药不看医生而去吃狗屁偏方?会让她亲爷爷张口闭口‘小哑巴’的骂?”大院里多少人听见他这么骂的,就叫刘大妈都说他不是个东西。
“在大众眼里,小菊就是个残疾人,现在只需要管温饱就行,那长大呢?要是有坏心思的人打她主意,你们也注意不到吗?被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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