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你们也注意不到吗?是不是以后还要找个老光棍嫁过去做生育工具,这样你们就能摆脱负担了?”清音冷笑着,极尽难听话。
“不!”
“不可能!”
小两口同时否认,“我们会把小菊好好养大,养到我们咽气那一天,不会让她……让她……呜呜……”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小菊虽然不会说话,但她好像能听懂,用软软的小手给爸爸妈妈擦眼泪,嘴里“呜呜”叫着,似乎是在安慰他们别哭了。
在场的人,没有不掉眼泪的。
“这孩子啊,实在是太可怜了。”秦嫂子抹着眼泪,小清没说错,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父母要是再不上心,病死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清音想到的也是上辈子孩子的结局,但凡父母好好看顾,那么冷的天也不会跑冰面上玩耍,就是跑去了,也不会就正好踩破冰面,哪怕真掉冰窟窿里,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完全来得及营救!
她今天就是要公开处刑这对父母!
“生计固然重要,但这不是你们忽视孩子的借口。”
“对,是我们疏忽了,是我们不负责任,不配当父母,小菊就原谅爸爸妈妈好不好?”
小菊很认真的点点头,又冲清音摇摇头,意思是求音音阿姨不要再责怪她的爸爸妈妈了。
真是个傻孩子。
清音在心里叹口气,反正今天小两口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错误,也保证会痛改前非,她的目的达到了。
今后,但凡孩子有个不好,这两口子都难逃众人口水。小两口哪怕不是真心疼爱这个闺女,也得为了名声好好照看……当然,疼爱也是真心的。
她于是也在众人劝说下顺坡下驴,“行,那我就看在你们两口子真心悔改的份上,大家也看着,这次我可以给小菊看看,但凡再有下次,我都不会再管。”
两口子千恩万谢。
小菊的发热虽然时间长,但也是儿童常见的类型,看看舌苔和手指,又看看身上没有痛的地方,开几个药片就可以。她倒是更倾向于用中药,但中药煎煮和喂服都很麻烦,小孩的接受能力也不行,还是西药方便些。
果然,当天晚上,玉应春就来告诉她,小菊的烧退了,还想吃东西了。
清音又按照用量给了她两天的药片,特意交代不能多喂,随时关注孩子情况,甚至还将自己诊室配备的水银温度计借她用。
要知道,在这年代,水银温度计也很稀罕,一般家庭压根不可能准备。
经此一事,小清大夫的火爆脾气更是传得老远,谁都知道这大院里得罪柳家都不可怕,可千万别得罪清音,她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却能让你在整个厂和胡同里抬不起头。
可怪就怪在,她骂人是难听,怎么诛心怎么来,可医术也是真的高明,什么病都能给你治好,就这样的医生,可不是让人又爱又恨嘛?
听到大家评论的时候,清音也只是一笑而过。
只是,她现在有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小菊这孩子不对劲。
都说十聋九哑,听力障碍和语言障碍基本是共生存在的,但很明显,小菊能听懂几乎所有人说的话,甚至还能同时听懂汉语和傣语两种语言,还能用手势交流……她有理由怀疑,孩子的语言障碍或许不是天生的。
不是天生的,难道是后天造成的?
本来这事清音也没多想,可最近几天帮小菊看病的时候,她愈发深切的体会到孩子的听力完全没障碍。
不,不仅是没障碍,还特别灵敏,有时候她肚子饿了,会有点轻微的肠鸣音,一般人很少能听见,她却能听见,还用手势跟玉应春说:音音阿姨肚肚饿了。
这样灵敏的听力,怎么偏偏就是不会说话呢?
“小张哥,嫂子,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点事情想问一下。”清音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
小张哥和玉应春现在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呢,连忙俯首帖耳,跟俩小学生似的,“你问,只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音却又不说话了。
“小清?”小张试探着开口,以为她要问的是小菊的身体,连忙把孩子最近体温多少,吃了多少,睡了多久,就连大小便次数都给说了。
清音静静听着,看得出来,这个父亲倒是比以前称职多了。听说最近他向厂里请假,一直留在家里照顾孩子,都没出差了,还计划以后能不能调班,从大车班调到小车班,这样就能多点时间在家里。
“听说你跟小菊爷爷吵架了?”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把小张问愣了,但他好歹是驾驶员,反应不慢,“连你也知道了,这事闹的。”
事情的起因还是清音那天公开处刑他们之后,小张心里本就愧对闺女,谁知张老头好死不死一回去就问“小哑巴哪里来的药,谁允许给小哑巴吃药的”
………这话真是像尖刀一样刺到小张的心上,顿时就跟老爹吵起来,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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