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豪迈地给她打了一大笔钱买机票订酒店。
徐烟林编辑“谢谢老爸”的时候差点手滑打成“谢谢老板”。
这周去上舞蹈课,对两间学校的初试都通过这件事,胡老师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喜悦之情,反倒叉着腰,用更有内力的声音急迫鞭笞她。
“我的老天,一整个寒假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长胖了吧,春节都吃了什么好东西!
“你这个腿是断了还是瘸了?抬不起来吗?”
徐烟林解释自己之前把腰扭了,现在不是很敢用力,过段时间看看是不是会好些。
胡雁闻言冷笑一声,“那过段时间要是好不了呢?你不要考试了?”
她走近来,朝烟林后腰上这里点点那里戳戳,随后嗔怪地拍了她一下。
“还好问题不大……你都练什么去了,怎么就扭了,说出来让我开开心。”
徐烟林讲了。
“你脑子抽了?这个动作没有指导就是很容易受伤的!”
徐烟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胡雁叹了口气,捏了一把她的后脖颈。
“你是不是觉得一直以来练的东西都太雷同了?”
徐烟林不敢应声,但胡雁必然是看穿了才会发话的。
“练舞伤病是常事,”她语调降下来不少,“所以你更要小心,太难的动作做不到就用简单的替。
“你不是要当什么舞蹈家,咱们就是求一个稳,雷同就雷同,考上特长加分不就行了么。
“别搞得自己以后连路都走不了,听见没?”
越森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在记忆里谴责地望着她。
徐烟林:“听见了。”
下课收拾的时候胡雁又问她:“什么时候去北都?”
“下周日。”
后来她又在系统上确认过了,水木大学那边可能是因为身高的原因,确实没过,也没有别的办法,徐烟林表示接受。
这样就按计划去另外两间学校复试,到北都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下下周一,会是第一场群众大学的笔试,她提前去踩踩点,调整心态。
“那周六再来上一次课,咱们整个流程顺一遍。啧,这时间也还是不够……”
徐烟林感觉到胡老师可能是巴不得她不要回学校了,连忙出声答应着,脚下飞快往门外退去。
走出大楼似乎都还能听见胡老师的怒吼:“你跑什么!有鬼在追你啊?不想跳就不要再来!”她一直走到地铁站才摆脱幻听。
胡老师说话的确尖锐,但总是锋利切中本质,她正是需要这种一针见血的指点。
其实她真的很佩服胡老师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有问题就立刻提出来解决,效率很高。很多时候她都很想舍弃掉无用的情绪,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对目标没有帮助的事情上。
徐烟林路过电梯旁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那种坦荡的炫耀倒是不令人讨厌,只是会让她想起些以前的事情。
跟张若谦毫无意义的来往让她过敏,她懊恼失去的时间和精力,想方设法企图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
恋爱就是浪费时间,她只需要努力变强就好了。可是……
可是跟越森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是那样。
回学校的地铁总是很多人,今天格外拥挤,好些拖着行李箱满脸不情愿的年轻人在半死不活地游荡着。
此时徐烟林还不知“大学生返校”是一件多么令人沮丧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来跟越森发微信。
“人多,晚点回。”
屏幕刚熄,又亮起来。“不急,回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徐烟林犹豫,不是才说过要保持距离吗。
“好不好?你总要吃饭吧?”
“学校里人不多,不会用很多时间的。”
“好不好嘛?”
之前也没看出来他可以这么多话。
徐烟林望了望窗外,列车行驶在地底,她却觉得心情起了飞。
明明看这么长的微信,像浪费时间;不买便利店饭团而去食堂吃饭,像浪费时间;跟他慢慢走在校园的路上,像浪费时间。
可只要这样做,脑子就像充了电一样,回到教室做题都很快,正确率也高,连腰板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挺得直些。
她觉得自己从一块透气疏风的木头,变成了一块脆皮流心巧克力。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
越森还每天坚持不懈在外面敲敲,她怕自己忍不住打开一丝缝隙,那样满腔的甜软内心,就绝再包不住了。
哪怕她还是怕。
徐烟林低头打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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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读大学的徐烟林依然在返校日情绪稳定。
舍友百思不解,纷纷向其询问为何不会沮丧。
徐烟林问号脸:“上学期天天上课,你也过得很好,为什么现在会沮丧?”
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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