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dyn去拿扑克牌,玩吹牛。玩过两轮,我丢光手上的牌,不等他们结束,起身去吧台。
我要一杯ciroc。喝了两口,有人拍我的肩,是dyn。他对我笑一笑,「你怎么把我们丢下了。」
我道:「你还不是过来了。」
dyn笑,过一下说:「昨天olga说ura很伤心。她说我要是敢这么对她,她马上分手。」看看我,「可是坦白说,对女朋友就要这样兇一回,不能太宠,不然都爬到头上,我老妈都不这么管我。」
我道:「说两件事,我没有兇她,另外,都只是朋友。」
dyn睇来,只是一逕地笑。
我不理他。又一会儿,ura过来了。她一来,dyn只能去陪他的女朋友。我还是坐在吧台,ura靠着我站,头倾在我的臂上,一面听歌。大概看我始终不理,她抗议起来。
她彷彿要红眼睛,「我叫olga他们一起来,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我道:「你先告诉过我就好。」
她一默,说:「抱歉。」
我道:「没什么。」
她凑上来,我只好吻她。她的手要搂上我的脖子,我已经向后退。看她似不满,我用手擦了擦嘴唇。
我皱眉道:「口红涂太厚了。」
她不说话,可是眼神又恨又委屈似的。我站起身说:「我去洗手间。」
洗手间外的廊道上,有两个男人在抽菸,样子古怪。我装不见,推开洗手间的门。我用水洗掉嘴上沾到的口红。
又有人进来,好像是刚才外面的其中一个。他站在门边,在我经过时,拉了我一把。他道:「嘿,要不要到什么地方去玩玩?」
我无语,可是懂那是什么意思。这里非是随便的地方,竟然也有这种事。我不搭理,甩掉他的手。他又要拽我,还用力气。
推搡之间,我出了拳,重重地揍到他的肚子上。
他脸色一白,抱着肚子,好像腿软的站不住。我转身出去。外面的男人看我出来,彷彿意外,但是不动。
我去找到ura,「走了。」
ura似犹豫地道:「但是olga他们——」
「那我自己走了。」我说。
她马上拿大衣穿起来。
到外面去,夜已经很深,但是还很多人在街上游荡。她来挽我的手,说:「怎么了?突然说要走。」
我道:「人太多了。」
她不说话,过一下子笑起来。她道:「我也这样觉得。」
我抽开手,拿出菸点上。
过了街口,她忽道:「感恩节我要回家,你呢?准备在哪里过节?」
我道:「我要回法国,到rivières看我爸爸。」
我对我的血统从不隐晦,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在美国,在世界各地,多的是好像我一样的混血。之所以跟ura认识,也是因为我的一小部份法国血统的缘故。
她这时似一怔,接着彷彿很高兴。
「我没有到过rivières,听说那里很漂亮。」
我只是笑。她又道:「那下週我们一起回去——我是说一起回法国,好不好?」
我抽一口菸,道:「随便你。」
ura在过两天后便把机票订好。在她大谈旅游计画时,我只专注地写信。上午又去过一场徵才座谈会,跟对方代表谈得还愉快,我要写出一封感谢函。我很快写好了,开始收东西,穿回衣服。
ura这时停下说话。她从床上坐起来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将床尾的衬衫丢向她,「穿上吧。」走两步,又回头道:「到假期前我有考试,回去当天我再来找你。」
ura马上从床上下来。她还光着上身,胸部紧贴在我的臂上。我只有吻她,之后她问:「这几天我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随便。」我道,就推开她走了。
下午三点鐘有课,我走路回学校。在学院大楼下碰见fred。fred是英国人,高头大马,今天他穿着正式,是刚结束一场面谈。他向我讲过程。
我不很专心听,敷衍之间已经到教室。这堂是行销,教授点名同学问问题。今天叫到了一个印度人,腔调重,要费劲去听才清楚说什么。教授还是问了很多题目。
我随意地在书本上写字。课上完,fred来搭訕,问我:「看你好专心写东西,写什么?」
「没什么。」我道,一面收东西,「去不去吃饭?」
fred笑道:「去啊。」
我们到对街上一家常去的餐馆。叫好饭后,突然有两个男人走来打招呼。其中一个是dyn。他笑道:「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我笑一笑。fred也看他,又望我问:「这位是?」
我道:「他叫做dyn,也是本校的。」
fred马上起身,朝dyn笑一笑,伸出手。两人互握,介绍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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