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胃遭罪。
莫名的呻吟惊扰醒浅眠的一人一兽。
笠巫斯拉猛地睁开眼坐起身仔细辨听,湛蓝的眼在黑夜中发着幽幽荧光,声音断断续续几经确认是从云芽那边传来的。乌泯的听觉比他好,率先警觉地朝那边看去。
确认方向无误,笠巫斯拉翻身而起,嘴上念叨着希望来得及的话,可跑着跑着他听出其中的不对劲。那不是遇袭的声音,是难耐的,充满情欲的呻吟,其中夹杂着野兽的粗喘与喃喃爱语。
起先,笠巫斯拉脑子里有根筋在状况外的催促着他快去救人,可没跑几步他回过神,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多迈一步。他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早就过了不知事的年纪,清楚的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啊?母神慈悲,怎么会有这种……这种……”他说不出接下的话,他听得出云芽乐在其中的情感,那并不是被强迫的,或是什么城里人贪图新鲜的情趣,他们互以紧密结合的方式对爱侣倾诉爱意。笠巫斯拉终于明白云芽身边的两只凶兽性格温顺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伴侣。
乌泯同样遭受了不小的冲击,他想当然的认为那两个无礼的家伙口中所说的伴侣不过是人类的小把戏,他们两个如此头脑简单肯定会轻易受骗,可谁想到那个人类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这……这什么乱七八糟!”笠巫斯拉终于接上上一句的话,他无法理解,喜爱归喜爱,但人类怎么能做这种事!
很快他又想起云芽的话——“人类真让我恶心。”
“这大概就是魔幻生物研究员的献身吧。”笠巫斯拉这么开导自己,没有再继续停留,带着乌泯连夜返回。
云芽这边折腾到半夜,将前一天缺失的毛茸茸能量充满,才满足地进入梦乡。
看着环在中心的人,奕湳和飞羽抬头对视皆是露出担忧的神情。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那个人类祭司和那头生厌的鹿就跟在身后,因此一整天都无视了云芽若有若无的勾引和挑逗,直到深夜时分才接受她的交尾邀请,谁能想到那两个家伙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刚才的事肯定都被他们听了去。
『怎么办?』飞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云芽。
『算了,如果她知道了又要多想,反正那两个家伙也滚了,就当无事发生吧。』奕湳思考了一下才说。
两只嘀咕一阵认可了这个思路才睡下。
第二天继续行进,如果按照喀伊拉玛吉的说法,大概再走个五六天就能到达盗猎者出没的范围,云芽觉得必须好好盘算一下怎样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当务之急要先填饱肚子,云芽吃腻了背包里的食物一眼都不想看,更别说拿出来食用,闹得她又饿又烦。
“唉,没有吃到酥皮乳酪饼好可惜。”她弓着背,晃晃悠悠地在草地上踢踢踏踏。虽然游牧民族的本性待考,但他们的奶制品绝对是哪里都比不上的上成品,那天光顾着吃肉反倒不少都没吃着,现在恰好赶上肚子饿,胃里的馋虫出来作妖,把没吃到美食的怨气放大数倍。
“好想吃——”她拉长音地唉声叹气,就差转过身对身后的两只闹脾气,动手揪毛。
奕湳和飞羽见识过云芽这个时候有多不讲理,频频四望寻找分散注意力的事物。
『嗯?那是什么?』奕湳仗着身高优势最先发现一片枯树林,枝桠上挂着零星小果。
开始思考大嚼零食对付一顿的人被尾巴卷起放到高处的脑袋顶,云芽迷茫地四处踅摸,直到尾巴指了明路。
“是没见过的树呢,上面的果实能吃吗?”纵使云芽这样的植物白痴也知道没有生物靠近的果树绝不正常。
『没感觉到危险。』飞羽也看到了那片树林,甚至闻到清甜的芬芳,『好香啊,竟然能飘这么远。』
『嗯,我也没察觉到什么危险,没有被吃可能是这附近没什么生物。』
奕湳说得有理有据,从出发到现在安静得诡异,也可能是正式进入地广人稀的深处,连带着野兽们的聚集地跟着分散。
“二位商量好了吗?尝尝果子去?”云芽拍拍身下的大家伙询问情况。
『走。』奕湳应声而动。
随着越走越近,枯树林的面貌才得以看清。树木的整体轮廓靠近垂柳,可枝干与枝条弯弯曲曲全拧巴在一起,表面上深深浅浅的布满沟壑,着实怪异。
“真是神奇。”云芽摸上凹凸不平的表面,意外光滑的表皮让人印象深刻,但没有近在咫尺的果实吸引人。
枯树的果子也是皱皱巴巴的模样,紫色的表皮一碰就碎,说是个果皮更像种皮。云芽戳戳开裂的表皮没测出有毒物质,放心的连皮带肉咬下一口,酸涩的汁水喷溅进口腔叫人整张脸都皱变了形,果肉更是咽都咽不下去,呸呸几声吐了个干净。
“酸死了!”云芽尖叫一声发出干呕,“我就不信了!”她不死心,剥开另一棵的外皮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充盈的汁水溢到手上,催促着人一口吃下。
清甜又意外没有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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