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够了,该往哪噁心往哪儿去。」古大犁不满地抱臂,瞪着两人的眼神好似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正有此打算。」曹贵修说罢,就执起杜洛城的手,往门外走去。
「唉,你干嘛呢??」杜洛城不明所以,但还是任着曹贵修将自己带出这房间,他内心竟也很是期待,隔了数日,终于可以离开这冷得要命的房间了,走出门口,他还不忘对古大犁说道:「把我关着的仇,爷总有一天会报的。」
古大犁闻言,却不禁嗤笑了下,这小少爷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的嘴角是上扬的,心情看上去挺好,口是心非的模样倒也挺可爱。
「行。」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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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曹贵修的车后座,驾驶座依然是孙副官,透过车的后照镜,杜洛城见孙副官的眼神有些古怪,可他也不想多问,而曹贵修也坐到了自己身边。
「送我回北平。」杜洛城先声说道。
曹贵修顿时感到疑惑,他轻挑眉,问道:「你闹什么脾气?」
「我闹什么脾气。」杜洛城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得去你军营?」
「你不想去?」曹贵修轻轻碰了他的手,他竟因此感到紧张。
杜洛城无奈地耸耸肩,曹贵修的眼神里满是不容忽视的期待,他只得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你现在打仗,我回军营不是去找死的吗?」
「师座在半山腰建了一个新的营,专门收容附近的村民,现在可像一个小北平城呢。」还没等曹贵修回答,孙副官主动回头说道,却又马上转了回去。「抱、抱歉,是我说多了。」
杜洛城往曹贵修的方向撇了眼,曹贵修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就是孙副官说得那样。」
「那、那好吧。」他终究是应下了。
在驱车前往军营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而曹贵修的手依然放在杜洛城的手背上,轻轻地用拇指摩擦着,直到感受到嗑碰的触感,杜洛城才往他手上看了一眼。
而曹贵修也注意到了,语带玩味地说道:「你还戴着?」
杜洛城闪避着曹贵修炙热的目光,却是诚实地回答道:「不怎么摘过。」
闻言,曹贵修执起杜洛城的手,仔细端详了下,他轻轻笑道,当初那个死活不愿意将戒指戴在右手的他,现在还不是让戒指好好地待在右手无名指上。
杜洛城一个激灵,摘下了戒指,又换到左手戴。「看什么?偶尔换换手戴还不行啊?」他也抬起了曹贵修的手,看到了上面鐫刻的字。「你看到了。」
「几天前无意间发现的。」曹贵修为此有些心虚,却又感到些惋惜,他确实应该更早发现的。「一直以来没时间好好看,整理书柜时看见的,就给刻上了。」
「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呢,就往那上面刻?」杜洛城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写得话是??」他凑近曹贵修的耳边,说了几个字,曹贵修听完,就趁机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惹得杜洛城一惊,重心不稳地往曹贵修身上靠。
「好啊,你这样说我?」他笑得大方,却是扣紧了杜洛城的腰,引得杜洛城也咯咯笑了起来。
「来不及了,哈哈哈??」他倒在曹贵修宽厚的肩膀上,心里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填得鼓鼓囊囊,很是舒服。
殊不知曹贵修也是如此,熟悉的温度落在自己胸前,好似从前他们在北平那时候,日子过得轻松。他沉声笑道:「是啊,来不及了。」
他们就这个姿势,也不顾车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好似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垄罩了属于他们的世界。
「仗打得如何了?」
杜洛城还是问出了他一直以来关心的问题,曹贵修便也回答道:「还行吧,在我眼里,小日本就是小日本。」
孙副官也忍不住插了句嘴:「是啊,前几天又把日本人逼回山头上了,师座一直都这么厉害的。」
杜洛城挑挑眉,「那你挺行的啊。」
曹贵修凑近他,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还有更行的,晚上??」
知他又再说些胡话,杜洛城索性推开了他,坐回原本的位置上,看向曹贵修的眼神就跟看个贼似的,喃喃说道:「打了场胜仗,人还飘了。」
杜洛城看向窗外,尽是一片交错着生长的树林,车子继续驶在山路间,耳里只剩引擎的轰鸣声,很快他便进入了梦乡。
曹贵修感受到左肩压来一阵重量,原来杜洛城睡着了,听着他鼻子逐渐厚实的喘息,曹贵修只觉岁月静好般的平静,更不知为何,他竟想这车子就这么一直沿着这山路开着,永远不停下来。
可那军营终究是到了。
「师座,这??」孙副官回头,见杜洛城仍安生地靠在曹贵修身上寻周公,一时竟有不知该说点什么的窘迫。
「看什么?你先下车吧。」曹贵修沉声说道,但目光始终是看着杜洛城的。孙副官如令下了车,只留他们两人在车上,而曹贵修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也不去叫醒杜洛城,直想让方才那久违的心安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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