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辈开解一番,秦宝怡也不内耗了。
开始思索复盘这些天干的事,以便查漏补缺。
这么一想,还真发现一点急需动作。
最近诛杀的罪人太多,好多岗位都有空缺,办事效率大大降低,这非常影响她前进的步伐。
不如开创科举,举办恩科文试加武试,一来可以招揽人才笼络人心,二来重振朝纲稳固壮大自己的实力,三是昭告天下她这里才是正统等等。
是日。
秦宝怡第三次临朝,站立的人少了一半,只几个年轻的面孔,剩下的全是老头。
群臣缄默,连丞相都把头低得比平时更低了。
“诸位卿家一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内向了?难道是和朕生分了?”
如此大规模的屠杀,谁还敢说皇上半个字。
只是大家如今十分费解,皇上到底是如何顺利接手武王留下的势力,又是如何找到果总管那样的狼人做手中刀?
“既然大家不说,那就说说朕的看法吧。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所以朕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消弭近垒威胁,确立专政。
壮大整合国都的实力,才有抵御外侮的能力。”
群臣依旧沉默。
但这次的沉默是表面的,内里早在天子说“中国既安”开始,一股洪流自心头奔泄而出。
老者如枯木逢春,青年如沉疴抽身,天子这番话像是要给这个走向末路的王朝注入生机,续上国祚。
没等他们心中的激荡停下,又听上头的天子提出前所未有颠覆认知的选拔制度。
“科举制,朕要不拘一格地在民众中找出那些适合做官的人才,读书人参加文试,健壮者参加武试,量才录用,凡是上榜之人皆可授官。
今年走的臣子有些多,朕不得不把提前这个构思良久的制度拿出来,特设恩科,广告天下,三月之后在国都参加考试。
如此,大家都要忙起来了,祭酒和博士肯定是忙不过来,丞相协调人手来帮忙吧,也不拘于官职,能者多劳,事后朕自然会有奖励。”
满朝文武这下坐不住了。
本来就指望你没人用,他们好拍板奚落的,现在你来这一套,还怎么玩下去。
一个个的都不乐意,脸拉得老长。
“这是朕拟的草案,丞相拿下去看吧,下朝后便开始准备,后日朕会过问,诸位爱卿可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秦宝怡起身,嘴角噙着深意的笑。
她刚走,侠肝义胆的武官直接把笏板给甩地上了。
“这官做得可真窝囊,辛辛苦苦打仗换来功勋和家业,结果说杀就杀了,老子不干了!”
一干文臣闻声望过去,当即冷哼直道:“蛮夫,没听懂陛下的意思吗?你不干,有的是人接替你的位置,莫非阁下如今还能战群雄,一挑十?”
自古以来,文官和武官关系就好不了。
这会隔着中间的皇室宗亲,双方隔空对骂不休。
别看文官平日斯斯文文,可骂起人来引经据典,不带一个脏字,却饱含尖酸刻薄挖苦。
因为对方是没什么文化的武官,刻意让典故更耳熟能详些,浅显些。
武官就更别说了,有些是泥腿子出身,骂人全是爹娘祖宗,没有一个字不脏,简直不堪入耳。
有些虽出身不错,但在军营混久了,也学了一嘴的痞话,听得人面红耳赤。
双方骂得火热又痛快,把这些日子被天子压抑的郁闷憋屈全发泄出来。
而双方的大领导,比如丞相、御史、太尉等人,却是凝眉苦思。
陛下的倚仗到底是什么?为何和从前反差如此大?
瞧如今那从容不迫的样子,竟比先皇女帝还胜三分。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队伍]龙的传人:改了一下选拔官员的制度,二位游走的时候,帮忙宣传一下哈。
[队伍]游仙:团队任务谈什么帮不帮的,怎么宣传?
[队伍]龙的传人:就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想做的官的有福了,只要有文或武方面的才能,三月后到国都参加考试,就有机会获得当官名额,天子亲授。”
[队伍]游仙:可。
回复了群内小友的消息,游仙抬起眸来,望向这间气势恢宏的藩王府上头那牌匾。
对着面前剑拔弩张的府兵武仆轻声询问:“燕王不想向陛下投诚,是要谋逆?”
“呵呵,想让我向那个弱蛋皇帝臣服,痴人说梦!”
燕王今年正是不惑之年,身长近九尺,健硕魁梧,是藩王中势力范围最广的一位,颇有国中国的意思。
当初一统天下时,也是最难啃的骨头,无奈女皇手下高人辈出,又得什么仙人传承,竟教他这差一步登顶的霸王饮恨。
这些年一直不甘久居人下,不断扩张势力范围,把地方的青壮全部征集到手下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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