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才刚刚走?回房间,便看到里面发出了明亮的灯光,一个熟悉而?又美丽的身影,自?那窗户纸之上倒映出来。
是盈盈。
夏初儿并不意?外,她只是甜甜的笑着拉了拉楚留香,轻声?道:“也许我们应该迟一点再回去。”
“不错。”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微笑道。
他们正欲离开?,便听到房间里居然传来了一阵极其动听的乐曲。
夏初儿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乐曲。
只是听着这首曲子,就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高山之巅,瀑布之上,这曲子写尽了一切的爱恨嗔痴,对权利名?誉的追求和逐渐淡泊,到最后,一切都化在山林之中,化在奔腾的水流之上。
这就是江湖。
夏初儿似乎从开?始她的旅行之时,便一直行走?在江湖之中,而?直到此?时此?刻,她听到这首曲子,她才忽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江湖。
这首曲子,写了一个人的一生。
一个人在江湖之中一生的所见所闻,心态的转变,年少时的锋芒毕露,逐鹿中原,到最后的淡泊与恬静,滔滔江水一般滚滚而?来的自?由和洒脱。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听完这首曲子,夏初儿仿佛也随着写这首曲子的两个人,一起在江湖之中走?了一遭。
她从未听过这般美妙,这般壮阔的音乐,一时之间便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外,直到任盈盈演奏完,她才终于回国了神。
通过任盈盈的轻声?,夏初儿觉得自?己似乎更加贴近了刘正风和曲洋的内心。
她对他们更加的尊敬,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完成他们遗愿的想法。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空气之中归于平静。
夏初儿又站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忽而?轻叹道:“令狐公子可真幸福,能够时常听到这般美妙的琴音。”
她今晚听了很多音乐,但是不管哪一支曲子,都没有?此?时此?刻,盈盈弹奏出的这支曲子这般,让人心神荡漾。
她当然会羡慕令狐冲。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听起来,夏姑娘似乎在责怪我的琴艺不算精通。”
夏初儿嫣然一笑,拉着楚留香的手甜蜜道:“香帅的琴音哪里不算精通?香帅可不要太谦虚了,过度谦虚,也等同于是一种炫耀。”
她还只会拍手鼓。
若楚留香的琴都不算精通,那她根本都不敢说自?己会音乐了。
夏初儿眨了眨眼睛,忽而?一笑,莞尔道:“香帅,你?的琴只有?一点不算好,你?知道是哪一点吗?”
楚留香好奇道:“哪一点?”
夏初儿忽而?露出了一种似乎有?些委屈的神情,她咬唇道:“盈盈的琴是为令狐公子弹的,可是香帅的琴,从来不是为我而?弹。”
若不是今晚为了转移发预告信的那六个怪人的注意?力,只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楚留香会弹琴这件事。
楚留香心中一软,他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若你?想听,我以后每一天都弹给你?听,好不好?”
夏初儿眼睛一亮,忽而?扑进了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惊喜道:“真的?”
楚留香温柔一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初儿忍不住一笑,撒娇道:“那我要点歌!”
“好。”楚留香道:“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弹给你?。”
“我要听情歌!”夏初儿毫不犹豫道:“我还要香帅答应我,若是弹情歌,只会弹给我听。”
楚留香伸手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微笑道:“我当然只会弹给你?听。”
情歌不弹给他温柔可爱的未婚妻,还能够弹给谁呢?
夏初儿面色一红,踮起脚来感激的亲了亲楚留香。
然而?他们的房间还亮着灯,盈盈似乎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夏初儿和楚留香便带着蝎子离开?了。
他们一路散着步,走?着方?才夏初儿遇到令狐冲的路线,看着身边的池塘逐渐汇聚成河流。
夏初儿忽而?道:“香帅,我们来拼一艘船吧,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轻快道:“上一个世界里,香帅陪我住在岸上,那这一次,自?然应该让我陪香帅住在水里。”
楚留香温柔一笑,道:“当然好,不过船里的空间是很窄的,你?可能会不习惯。”
任何住惯了陆地?的人,都难以喜欢船中几乎全部?都要压缩很多倍的空间。
夏初儿莞尔道:“只要和香帅在一起,我住哪里都是习惯的。”
她温柔道:“香帅的家在船上,那我的家就也在船上。香帅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楚留香心中一动,忽而?低下头亲了亲她。
说做就做,夏初儿很快便准备出一堆积木,然后开?始拼接船中的雏形。
楚留香对船的构造是最熟悉的,所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