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看不懂。
他却不生气,只嗤嗤笑道:阿福的人生不需要被看懂。
我以为你至少会同情同情她,同为女性
你直接打断他,冷冷的问:所以?
五条悟停顿住了,蓝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你。
你同情她吗?你问。
他往后靠了靠,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阿福不需要同情。
阿福不需要,不过你挺需要的吧?你讥讽的说:要不你上去演?我肯定同情你。
他翘起的唇角渐渐平了:你发现了。
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他又说:我演的不像么?
像谁?五条悟么?
你默默的看向那张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脸,摇了摇头。
明明一模一样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转向你:这样就像了吧?
嘴角骤然被拉到脸颊两边,露出满嘴尖牙,雪女张嘴咬向你,你立刻用刀挡住,反手劈开她的脸,那双在你记忆里修长漂亮的手变得尖利无比,布满了银灰色的花纹,你借力前翻跳开,警惕的看着她。
五条悟却坐了回去。
他的额头上也长了三只蓝色竖眼,贼溜溜的转着眼珠盯着你,嘴角咧到耳朵根处,与此同时,密密麻麻被注视的感觉布满全身,你一怔,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观众席上化着浓妆的白衣齐刷刷的看向你你,在这种角度下你突然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有血有肉的真人,而是穿着白色衣服的纸人,人为画上去的眼睛被固定了角度,谁在舞台周围就盯着谁。
你拔起长刀,毫不犹豫的朝五条悟劈了过去。
睁开眼。
是熟悉的环境,床头的香烛被点起来了,五条悟靠着墙站着,见你从床上坐起来,就道:醒了?
是现实!
你:
这个故事情节是不是有点熟悉?
上一次你睁开眼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
你抓起长刀从床上跳起来,厉声喝道:妖怪!现形来!
五条悟:
谁?他指了指自己:我吗?
自然是你!你说:别以为能蒙骗我,速速现出原形!
五条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样啊
管你什么样,要么现出原形,要么证明你是五条悟!
睡都睡过了,他可怜的抹了抹眼角:现在说我是妖怪,还要我自己证明自己,真是可恶的女人。
这说话欠揍的劲头
好的,确定完毕,是真的五条悟。
你放下刀,松了口气,但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跑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挨个看了看。
香在纸条不是空白的。
好耶,是现实!
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但随着心的放下,精神上的疲惫也随之而来,你靠着椅子坐了一会,又躺回了床上。
能把你的脸遮住吗?你对老师说:我现在看见这张脸就有点害怕。
五条悟:
等等,他震惊的指了指自己:害怕我的脸?难道我长的很吓人吗?
你爬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白色头发随着眼罩的取掉已经散下来了,蓬松的碎发垂在眼睛上,睫毛稍稍抬一抬就能碰到,虽然都是蓝眼睛,但雪女和老师并不是一种颜色,老师的眼睛颜色在阳光下是接近透明的蓝,像是钻石磨出的光,尖锐又美丽。
好看。你总结道:但不妨碍吓人。
看到他的脸你就觉得下一秒他会把嘴角咧到耳根处,然后额头上再凭空长出三只恐怖的竖眼来。
五条悟:
五条悟大受打击:什么,吓人?不活了,我去跳楼算了!
死得了吗?你有些困惑的问:反正你也会飘着吧?
这不是重点吧!
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他无理取闹道:我真的伤心了!
你也不关心我,你立刻反驳:明明真的经历危险的人是我,但你到现在也没有多问一句!
说着说着你真的生气了,脸也板了下来:不要和我说话了,我要躺下了!
五条悟:
五条悟说:等一下,这个走向不太对。
哪里不对?你愤然的问:句句属实!你关心我了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点着灯站着,五条悟立刻郁闷起来:这不是很明显的在保护你嘛。
保护我?
你身上的咒力很杂乱哦,他说:可能因为这个房间被标记了,而且,在你睡着的时候,可是真的有人敲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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