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顾笙朝左如靖逼近两步,接着说。
“我不介意割了他的舌头。”
顾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认真,黑眸泛着杀意,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刚要开口说话的左如靖蓦地闭上了嘴巴。
左如婵哪里见过他这种表情,也被吓的不敢吱声,只用眼神向顾母求助,期盼着她能说句公道话。
顾母咽了口吐沫,盯着顾笙说。
“你……你怎么说话呢。”
听了顾母的话,顾笙突然转身,将毫无防备的顾母吓的后退两步。
顾笙神情认真。
“爹娘,不管你们是听了谁说的,什么谣言,钟宁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
而且我跟她成夫妻已是事实,你们若是信我,就该信她,切莫受旁人挑唆。”
这个旁人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表完态后,顾笙当机立断的叫来洛风。
“洛风,彻查府里的下人,看看有没有外人安插的人,泄露府里消息的人,全都严惩!
我竟不知道,几年不在,国公府里竟还养了不少奸细。”
顾笙一语双关,明嘲暗讽。
左家兄妹脸色都差的可以,左如靖刚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且探听别人的后宅事却是不怎么光彩,他不占理自然不敢说什么,只能闷声吃亏。
左如婵不甘心,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看着顾母。
“伯母,你看顾笙哥哥~”
齐恒和成文敏确实都向着左如婵,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他们也是讲理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更相信他们的儿子。
经顾笙一提醒,他们似乎也反应过来,左如婵估计也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消息。
而他们夫妻俩,似乎被利用了。
空无一人
这几年,成文敏膝下的孩子都陆陆续续的成家,虽然家族壮大了,但能陪着她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齐恒如今年事已高,也不过问朝堂政事,乐得清闲,夫妻俩能有左如婵陪着,当然很高兴。
昨日,左如婵像往常那样去找成文敏玩儿,本来聊的好好的,却突然哭了起来。
成文敏不解,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一开始支支吾吾,到后来,在成文敏的追问下,左如婵才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在左如婵的口中,钟宁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寡妇,亡夫走后,不仅不留在家里孝顺公婆,反而出言顶撞,与婆家的关系很是不好。
到最后,甚至红杏出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齐骁,竟还与他成了亲。
齐骁如今回来了,她还追着来了西凉,入住国公府,其目的昭然若揭。
这样的一个女人,跟三从四德亳不沾边,怎么可能成为国公府的主母。
齐恒和成文敏对左如婵的话深信不疑,自然把钟宁也想成了一个水性杨花,心机深沉的女人。
这不,一大早就跟着左家兄妹来到这里,试图将婚事定下来,趁齐骁还没铸成大错,及时点醒他。
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两位被点醒了。
听齐骁这话,条理清晰,句句有理,怎么也不像是被女色迷昏头脑的人。
仔细一想,倒是左如婵说的话禁不起推敲,她知道的这些消息不论真假,肯定不是齐骁告诉她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在这府里安插了眼线。
齐恒和成文敏也是关心则乱,竟一点儿没怀疑左如婵话的真假。
不过他们怎么会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如今已经会使上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想到这,成文敏看了眼左如婵,又瞥了眼齐骁,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的事娘管不了了。”
左如婵一听成文敏这么说,立马瞪大了眼,面上满是不甘。
“伯母~”
左如靖察觉出事儿不好,估计这老国公爷夫妻俩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之前真没想到顾笙真会为了那个寡妇跟他们撕破脸。
毕竟他几年不在,想要回来重新掌权必然少不了左家的助力,可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多说无益。
他扯了扯左如婵往外走,面上还说着讨巧的话。
“既然是家事,我们兄妹也不好插嘴,就先告辞了。”
齐恒和成文敏纷纷点头,不再说什么。
左如婵出门以后,一脸不情愿。
“咱们就这么走了?齐骁都没答应呢。”
左如靖摇了摇头。
“我觉得没戏,你看齐骁那态度,哎…再说了,爹娘本来就不同意咱们主动来国公府找,算了吧。”
左如婵不情不愿的被拉走,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国公府的大门。
…
府内,齐骁简单的跟父母说了下他跟钟宁认识的经过,齐恒和成文敏听后心情很是复杂,半响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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