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公主啊。”
沈漓看她一眼。
“是圣上的六公主和七公主，你知道？”
司芙摇了摇头。
她垂下头继续吃饭，心中却在暗自琢磨，昨晚她只碰到过邹妤，那人小时候就没少坑她，昨晚的事跟她就算没有十分的关系，也得有八分。
邹妤突然定下婚事，让司芙不自觉的想到昨晚邹珩的话，他说会查清楚的，难不成这是邹珩为了她做的？
这个念头一出，司芙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邹珩跟她非亲非故，不过是因为意外有了荒唐一夜，他难不成还真会为自己把亲妹妹送走。
可这么想着，司芙又觉得不是没可能，毕竟邹珩向来对她很好。
一想到邹珩，司芙的脸越来越热。
另一边，沈漓在听了司芙的问题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你昨晚不是去了戏园，怎么自己先回来了，让家里的侍卫好找。”
温泉别庄
沈漓话音一落，司芙和齐悦宁皆是一愣，一想到司芙昨晚说的事，齐悦宁心里慌的不行，生怕沈漓问到她头上，她可是最不会撒谎了。
齐悦宁掩饰性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还没等水咽下去，就被呛了个结实。
“咳咳咳…”
齐悦宁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一旁的司远见状急忙给他拍后背，顺手拿了张纸给她擦嘴角。
这样的动作，之前不是没有过，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司芙被沈漓刚才的话问的一懵，幸好齐悦宁打了个岔，才让她有机会动动脑子想要说什么。
她自然也编不出来什么好理由，只含含糊糊的说了句。
“昨天太子殿下送我回来的，走的有些急，忘了跟他们说了。”
沈漓听到太子殿下，有些意外，邹珩那人，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啊，而且…
“你不是跟四皇子去的吗，怎么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
沈漓没有探究女儿隐私的意思，纯属好奇。
但这可把司芙问住了。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母亲撒谎，明明从前她有什么话都跟沈漓说的。
司芙硬着头皮说。
“太子…太子殿下正好顺路。”
她胡乱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便开始闷头吃饭，把嘴里塞的满满的，生怕沈漓再问她什么问题。
沈漓在三人面上转了一圈，觉得大家都有点奇怪，之前这几个孩子明明有什么事儿都跟她说的，现在怎么都好像一个个的藏着心事，这青春期来的也太晚了点儿吧。
最后还是司远开口转移话题。
“爹，你这回回来待多久啊。”
司炎把视线从沈漓身上移开，声音平稳道。
“这次回来，暂时不出门了，边境那帮年轻的将领都能独当一面了，我这一把年纪，或许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这话不知道是触动了沈漓的哪根心弦，让她立马皱起了眉头，她捏紧司炎的手，娇嗔道。
“什么一把年纪，明明是正值壮年，快别说这种话。”
沈漓说完，便往司炎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司炎一生戎马，如今虽然已经到了四十岁的年纪，但体力还是不输年轻人，这点没人比沈漓更清楚。
她不想听司炎说他年纪大，就好像他们多老似的，但当沈漓转眼看见几个孩子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沈漓之所以对司炎这话有这么大反应，是因为昨晚她在司炎的头上发现了一根白头发。
那一刻，沈漓又震惊又心酸，回想起来，两人已经相伴二十年了啊，人生还剩多少个二十年。
司炎察觉到沈漓的情绪不对，立马说。
“这次回来正好带你们出去转转，骊山那新修的温泉别庄好像不错，准备准备，过几日带你们去。”
齐悦宁一听到这个眼睛都亮了，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
“真的吗，我听说过那个别庄，可是……那里不是只有宫里的人才能去吗，我们也能去？”
腰伤
司炎耐心解释。
“这骊山原有七十二池，如今又新建了几十个池子，我带你们去的是新建的那处。”
齐悦宁没再深问，反正司将军跟圣上关系好，得了去别庄的机会倒也不奇怪。
温泉…想想就觉得很好玩儿，她满脑子兴奋的不行，甚至已经想好去了要穿什么了。
沈漓有些讶异，问司炎。
“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泡温泉，出去玩儿啊，这可不像你。”
要说司炎这辈子最为看重的，除了这一帮家人，就是北境军那些兄弟。
自从搬回京城，他还时不时往边境跑，哪有功夫出去闲逛。
司炎注意到沈漓打量的眼神，轻声咳了咳，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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