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就是让这间陌生的新办公房,突然多出了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凛颜握住楚然的手指,用鼻子轻轻蹭了下她的手心,心里暖乎乎的。
差错
清晨,睡醒的人,仰躺在床上等待记忆回笼哦,这是凛颜在bj的新家,身下这是他的床,她跟着他回他家来了。
耳根有些烫,她想起昨晚的那段缠绵,心里发烫、耳上生红。
门开了,凛颜走了进来。
踏入这个他仅住了几宿的新房间,扑鼻的满是楚然身上好闻的清茶香。
人儿此时呆楞地坐在床上,被子微斜,露出胸口大片白嫩红润和单侧锁骨,脸颊微红,眼中还泛着些许迷惘。
或许是刚从新环境睡醒,夹带着一分不安,她微缩在被子里,真是任人摆布的模样。
凛颜喉结滚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回过神的楚然被看得羞恼:你看够了没?
一个枕头飞砸过去,凛颜气定神闲地接住:干嘛?我看我老婆你也要管?
凛颜进而想要再得近些,可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他只得停在门口。
随意地倚着门框,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讨好:我煮了粥,出来喝吗?
楚然这才止住瞪人的目光,注意到隐约飘进来的皮蛋瘦肉粥的盐香味。她狠狠吸了吸鼻子,躲进被子里穿上衣服,然后灵巧地跳下床,经过凛颜身边时还轻巧地捶了他一下,嘟着嘴巴坐到椅凳上。
没有什么时间陪伴,吃完早饭后,凛颜需要再次奔赴写字楼办公,昨天落下的事宜需要今天补齐。
于是又要开始积攒思念,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了。
7月11日,盼了许久的这一天来临,楚然猜想自己会爱上这天。因为下午的太阳是热烈的、空气是香喷喷的、连街道的嘈杂声也散发着魅力。
微风极其温柔,摄影棚内可人的小猫在吃饱喝足的午后,打了个哈欠,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眯上了眼睛睡觉。
楚然立在窗前,等着凛颜从外地赴约而来。
突然,楚然瞥见夏天难得一见的烤红薯小贩。未等小贩开始叫卖,她便已经蹦跳着光临小贩的摊位。
她专门挑了一个胖大的红薯,预想着等凛颜到来一起吃。楚然还特意扎紧了塑料包装袋,将其埋在自己带来的外套下保温。
前一天晚上,凛颜说还剩一位合作商的饭局得去,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
晚一点拍而已,没什么不能等的。楚然这样回答。
可红薯已经凉了,凛颜还是没有到,甚至连消息也回复不了。
可能是饭局上不方便回消息吧。楚然边剥凉透的红薯,边这样安慰自己。
但凉了的红薯终归不如热和的好吃,没咬几口,楚然便失了胃口,将红薯摊在摄影室里的桌子上。
期间摄影工作室的人员提出了只拍单人的方案,被楚然摇头拒绝。
奇怪的是,那天明明是夏天啊,楚然为什么觉得日落来的那么快。
做不到就别保证啊。
楚然戳着手机屏,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在下午三点钟:我一定来
原来星星跟月亮也会在有一天撞昏头,当天的夜幕如放干枯的墨,一口一口吞噬掉苍白的心。
楚然懒懒依在窗边,无神地瞭望远方,希望能有挣扎的车灯燃起明亮之色。
月色啊,请你挥挥手,为我带来心里期盼的人。这是朝被遮挡的月的祈祷。
楚然的那双柳叶眼,亮晶晶的,波光流转,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有珠光滚落下来。
是刺耳的轰鸣声,与哒哒哒的脚步声相接,那人还是一身西装,只不过丢了些矜贵和优雅。
他手拢着一束玫瑰花,没有包装,独剔除了尖锐的刺而已。想来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没有时间再等店家包装,就这样抓着一捧十几根花枝递到女孩面前。
玫瑰赠爱人,倒也相配。
楚然急急转了转眼珠,憋下男人来之前便储在眼眶里打转的水。
女孩没有张口说话,因为怕漏出名为委屈的马脚。
下一刻,凛颜把她按进怀里,箍在自己的桎梏中。楚然自带的清茶香缭绕在他鼻间,让他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点,这独特的香味是最好的安抚剂。
而埋首在怀抱里的楚然,也感觉内心的郁塞被压下去一截,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渐渐被顺了出来。
可在凛颜怀里待得越久,楚然就越能断定,男人浸泡进了酒桶。身前人也许换了一套衣服,所以那酒味不足以溢出来,但深埋在其胸膛上的楚然能闻出那醇厚与甘洌。
凛颜嗯。
你是不是还醉着?也许是。
那那不拍了。楚然的话沾着浓厚的鼻音,我带你回去睡觉。
为什么?
因为你很累啊。走吧,回家休息。
八点半,不算晚,至少摄影棚还开着。根据客人需求营业的他们,甚至可以开到晚上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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