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还是算了吧,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累得有深深的一圈黑眼圈了。楚然这样想道。
甜言蜜语的哄了几句,凛颜便倒在床上睡得深沉。
听着身旁的呼吸声,楚然并没有困意。时钟指针才将将划过九点半,她翻身坐起,把凛颜带回来的那十几支红玫瑰一一修剪、插进水里。
回想起凛颜睡着前的那句生日快乐,楚然既动容又落寞,这是两人在一起后最简陋的一场生日。
无聊地翻了翻聊天栏,她发现敖圣允那行多了个小红点,时间在一个小时前。
20:32
敖圣允:又老一岁的姑娘,收红包吗?
敖圣允:[红包]
21:37
你领取了敖圣允的红包
楚然:红包当然要收
楚然:但某位貌似要比我还老四岁吧
调侃的话刚发送出去,楚然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对面回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包,接着是在干嘛的询问。
楚然如实作答,以及告知了写真拍不成,心情很糟糕的情况后,对面立马发出邀约:
走吗?出去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我去年十月得了世界男模大赛冠军
滚蛋!!!看着消息,楚然哼出当晚的第一次笑意。
买微笑吗
月亮翻过厚厚云层漏了出来。
这儿呢!敖圣允高高地扬着手,像一个八百年没去过电玩城的孩子。
十点一刻,商场已经关了门,但留有一个专门的电梯通往影院、ktv等这类娱乐场所。
一入门,就是花哨亮眼的卡通图案,不算人声鼎沸,但逗留的人不少。整体是蓝紫的色调,再加一些活泼的红、黄。
场内播放的是轻快而慢节拍的音乐,偶尔还夹杂几首儿童歌曲,有种令人莫名快乐的魔力。
小型游戏机和抓娃娃机摆在最外围,而往里面走,有跳舞机和射击类、音乐类游戏,种类繁多。
踏上双人跳舞机前,敖圣允还在放狠话,结局果不其然楚然优胜。
再去尝试射击,一把机枪拿在手里的重量并不轻,打出去一发子弹,便响起一声嘭的机械音,有种一枪解千年恩怨的畅快感。
但其中敖圣允最感兴趣的还是赛车游戏,一走到那个区域他就如同被下了定身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真的幼稚。
晚上11点50时分,游戏厅内开始播放摇滚乐,它催促起还未离开的人们。
楚然和敖圣允就是滞留到这时的人。期间敖圣允非跟娃娃机杠上,花光了所有的游戏币,为楚然赢来了张大怀抱都搂不完的布偶娃娃。
临行前,店家还特意为他们还翻出一个大口袋,提着走在路上像极了批发商。
谁抓的谁提。楚然把口袋丢给敖圣允。
敖圣允也不推脱,他边走边翻找一个绿皮恐龙,你看像不像你,张着大嘴巴,嘴角咧到耳根后面。
你才那么丑呢!抓过那只绿色恐龙,楚然点了点它的眼睛,也就眼睛好看点。
敖圣允凑过身子去,又看了两眼,揪着它的龙角提回自己怀里:你不要就归我吧,我喜欢!
眼睛绣着亮片,亮亮的;脸颊打着腮红,开心的;背上竖着圆圆的棘,伪装坚强的;多像你,多可爱,敖圣允暗自感叹。
玩偶都给你吧。凛颜不知道我今晚出来了。楚然突然说,她手背在身后,扭捏地勾在一起。
怕他知道?恩。他能赶回来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我不想他还花心思在逗我开心上。
可算你帮我保管的,我哪天要想看了,找你抽查。
好。敖圣允没纠结多久,便痛快地应下这门差事。他快步追上身前的楚然,手一薅,将楚然卫衣的帽子掀起,套在了她的头上。
凌晨了,风中带了丝冷意,好在不具有太强的力量感,但总归是凉的。两人都穿得单薄,没法为对方披一件外衣,那至少把帽子戴上吧,敖圣允是这样想的。
而楚然显然连不上他的脑回路,被其突然的行为惊扰,只当是这人手欠的玩闹。
于是,两人吵吵嚷嚷地追逐在凌晨空旷的商场一楼。等闹够了,又开始寻觅直到这时还营业的烧烤摊。
生日的第二天早晨,凛颜便因为安排得满当当的行程,飞回了bj。
但还来不及为此神伤,楚然就在周末的晚上十点,接到来自中规院的紧急召集电话。她拿到了一份真正的招标书,与之前的训练性方案不同,那是正式的项目。
她需要现场勘查并收集大量的相关资料,即使那只是一场陪标,楚然也花费了那几日里全部的精力,来悉心对待。
期间,凛颜寄了一个玩偶给楚然。
比娃娃机里的要精致很多,体型尤其大,是可以熊抱的程度。
收到了吧,让玩偶替我亲你一下。凛颜在视频那面撑着头,调笑道。
在分隔两地之后,他们之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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