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然失去趣味的枯燥生活,有一位毛毛躁躁的人来填充
走走走。敖圣允一敲开楚然家门,就拉着她跑,直到把人塞上车,楚然才有说话的空档。
想干嘛?楚然有些赌气,她刚正在画设计图,以为是外卖才开的门。
现在好了,图画不完,还白点一餐外卖。
你别管。上了我的贼船,就做快乐的海盗。
敖圣允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成漂移。要不是楚然住的这片别墅区路上摄像头少,第二天保准让这位世界超模上今日头条。
敖圣允的助理小张也是,近来不知为何,一点也不管着这人,天天有空就往楚然那儿跑。
哎哟哎哟疼疼疼疼疼!
敖圣允,你又怎么了!楚然还在背着身,鼓着腮帮子为自己浪费了的外卖生气,就听见这人又搞出些名堂来。
真伤了真伤了!你看,就这儿。敖圣允指着他的腿说。
哪儿啊?生闷气是真的,但模特的腿伤了,可不是小事。
楚然立马凑了过去,可半天愣是从白白净净的皮肤上看不出一个口子。
你又骗我!楚然没忍住捶了一拳,谁曾想这人又装模作样地讹上了
他捂着手臂,哎呀哎呀的叫。
让楚然原本燃起的小脾气,被逗得散个一干二尽。
说吧,想干什么?
看你整天闷在电脑前,快长蘑菇了,带你出来乐呵乐呵。敖圣允指着面前的花鸟市场。
在花鸟市场里,不只有盆栽绿植、鸟和金鱼,还有些倒卖的猫猫狗狗。
一圈转下来,楚然看上了许多讨人喜的小猫小狗。而敖圣允不同,他偏偏钟爱一只圆卜隆冬的大橘猫。
只可惜两人的工作性质都不适合养宠物,只能看看,带不回家。
一路转下来更郁闷了,都没法带回家。楚然垂着嘴角朝敖圣允说。
只是敖圣允还未回话,一只待在门口鸟笼里的鹦鹉先张口了:客官,买微笑吗?十块钱一斤。
也不知是谁教的,这话说的还挺应景。
楚然展颜一笑,也不管鹦鹉能不能听懂,戳着鸟笼与它讨价还价:十块钱一斤,太贵了吧。
那买我的微笑吗?我比它便宜点,五块钱一斤。敖圣允站在一旁,两只手指抵上嘴角偏下的位置,歪头卖萌。
不买。
买嘛,在我这里,微笑无限量供应。不包退换,但保售后。
秋天的味道
楚然:去国外多久啊?
凛颜: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吧。
楚然:注意安全,拜拜。
对面视频电话挂得果断,想来是还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吧。
如果我想你了或者你想我了该怎么办?楚然望着刺目的顶灯,半晌得不出答案,于是她照原话给凛颜发送过去。
等洗漱完毕的她再次拿起手机,凛颜已经给了回信:
那就飞回来呗。
是速效定心丸的功效。
那晚,夜如黑耀石一般深沉,微风把夜风的味道、月光的清冷送进来。楚然闻着既令人踏实又引人思绪万千的味道,进入梦乡。
静谧的小区中,一定有母亲正讲故事哄着怕黑的爱哭鬼睡觉,楚然也同样被一句话所安抚。
可生活是现实的,忙碌是突然到来的,像疾驰的列车,等不了个别晚点的人,它催着你往前奔,赶着你朝前跑。
就算再怎么想见,那句那就飞回来呗也没有兑现。
再次相聚,已是两个月后。
凛颜走出浴室,抬起眼睑看她,发现楚然并没有关注他这边后,便无奈地将搭在衣架上,忘带进浴室的浴袍套上。
他走过去,楚然自觉挪窝,坐到床的里侧,给凛颜留出一半的位置来。
卧室的顶灯已经关掉,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壁灯。橘黄色的暖光,窗帘拉的严实,室内温度也刚刚好,很舒适的睡觉环境。
床很宽,睡两个人完全富余。但以往凛颜从没这么觉得,应当是楚然坐得太远了,把中间留出了空。
凛颜向她招招手,示意近一点。楚然按他所想的做了,同时还凑近仔细闻了闻,没再闻到鸢尾花和檀香的气味那股来自女秘书的浓腻的香水味。才满意地身体靠着凛颜蹭了蹭,贴住热源后定住不再动。
凛颜的胳膊一只放在身前,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放在楚然肩侧,手指一会儿戳戳一会儿画圈圈。
他在昏黄的灯光中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困了吗?
嗯?
楚然敷衍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软得不像话的音调:还好。
人儿的语气实在细软,引得凛颜手悄悄往下滑了滑,手腕隔着衣服碰上蝴蝶骨,指尖停在靠近柔软的地方。
可明明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楚然还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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