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盒子比他想象中要沉许多。不知道里边装了什么,搬动时也没有东西在内部滚动或者滑动产生的撞击金属的声音。
这所谓的祝云宵的父亲到底留了些什么,能让人这么大动干戈?
盒子本身没有锁,只在两边预制了非常简陋的卡扣。蒲千阳轻轻掰动两侧的盒身就把它的上盖掀了起来。
在打开盒子的期间,他几乎把与盒子大小类似的东西都猜了个遍,可这里边的东西依然让他很是意外。
就这?
归我了
这盒子里边竟然齐齐整整满满当当地塞了一整套麻将。
不对,现在还不能判断是一整套麻将。
在普通的麻将组合中会有筒条万三门,而每一门会有从一到九的牌各四枚。至于什么红中东风白板,还是什么春夏秋冬梅兰竹菊都会根据地区麻将的发展有所变化。
万一这里边少了几颗呢?
盒中麻将所选的材质表面光亮晶莹剔透,虽然每一枚麻将也不过指甲盖的大小,却能保证上边的手工纹样依然精致细密。
种种细节加起来,使得它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位小友介意告诉我们盒子里边是什么吗?”关老板紧盯着蒲千阳的动作。
蒲千阳扣上盖子,用一种非常肯定语气回答说:“盒子里边是麻将,至少它是我认知中的麻将。”
果然,在他说出麻将这两个字的时候,关老板的神色毫无变化,而祝云宵却是切切实实地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你觉得这份礼物,云宵是可以收的吧?”把两人的表情变化都收在了眼底,关老板微微颔首,把事情转回了正题。
“从内容物上来说,如果不论价值的话,我觉得这确实只是一份普通的可以接受的礼物。”蒲千阳坦诚地说,“但既然是礼物,收不收,还是要看收礼人本人的想法。”
而祝云宵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那么如果他刚刚说的话还算数的话,理论上这样东西就属于关老板了。
被两道内涵迥异的目光注视着,关老板仿佛一个长辈一样无奈一笑:“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确实都挺有自己的风格的。换成我们这代,长辈给的东西连收着的时候都是要跪着的,更别说拒绝了。”
哦,纯正的道德绑架。
但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无法绑架我。
“那我有一个建议。”蒲千阳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盒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东西我先帮云宵收着,等他哪天回心转意了我就交给他。”
毕竟关老板的核心目的就在于把东西交给祝云宵,奈何祝云宵心意决绝打死不收,那自己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山芋揣怀里。
要是能啃上两口就更好了。
“随你。”祝云宵淡淡地说。
见当事人发了话,关老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见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顺带被“邀请”来的年轻人。
在他这个年龄和位置,见过的有才华的或者是有志向的年轻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但面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圆滑,甚至他还会特意去控制自己的成熟,去主动露出破绽与贪婪。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都是对着电脑敲敲敲的,厉麟的脑仁就只装得下那点东西。
“当然可以。”关老板大方地点点头。
毕竟这东西在他手上没有任何用处,至少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挖掘出其他的线索了,还不如尝试一下这个新的突破口。
“那这点心也吃了,茶也喝完了。关老板的旧看起来也叙得差不多了。”蒲千阳借坡下驴,“我们还有作业没写完呢。”
其实没吃完,桌上还剩了两块点心,分别是蒲千阳不喜欢的红豆馅和非常不喜欢的花生馅儿。
见状,关老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提出:“让我的秘书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吧。”
秘书这个词仿佛一个灵敏的触发机关一样,在关老板话音刚落的第一时间,那位穿着职业西装的秘书小姐就走进了房间。
“车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二位如果需要随时可以离开。”她的语气还是那么波澜不惊。
蒲千阳也懒得继续打太极,把桌上的盒子一抄,拎着祝云宵的手腕就往秘书示意的方向走去,“那关老板,我们告辞了。”
随后木门在秘书的动作下轻轻地合拢,把关老板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待到几人的脚步声远去后,关老板用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盯紧他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提。”
下一秒,他就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坐着秘书小姐开的车回到了小区,蒲千阳原本计划让车停在东门自己和祝云宵两个人走回去。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秘书小姐就从后视镜中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并提前开口道:“您是老板的客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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