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缺席。
可这条航线危险大时间长,就算给的钱多跑的人依然很少,公司那边也就一直扣着人不放,撂下话让珂父找个能接他班的来才签字。
这可难倒了珂父。
那时候的珂颖就要出生了,眼见着新的一轮排期又要轮上自己,珂父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就跟当时自己的船长,也就是之前那个穿厨师服的男人,诉苦求助。
在掏了不少私藏烟酒礼品后,船长终于开口给他指了条“明路”。
“不过我可提醒你,这条法子没有后悔药,一上道可就回不了头了。”当年手指还健在的船长咂了一口酒液,“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也别把我供出来。”
“您放心,肯定不怪您。”年轻的珂父一边替他满杯一边拍着胸口保证。
最后珂父如愿以偿,原公司知道这事儿后也为了跟他切割迅速给他敲了章办了离职。
这段故事珂父说得恳切,坐在他对侧的两人也是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可这些明显提前准备了的说辞瞒得过其他人,也瞒不过祝云宵。
近些日子,作为港城这边“封海计划”的首席执行人,可以说除了季岚,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被珂父含混糊弄过去的“明路”的具体内容和执行方式。
可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在读博士生也不好直接抓出珂父故事中的漏洞,便用手点在桌面下蒲千阳的大腿外侧,写了一个“假”字。
哪知在他想把手拿回来的时候,却被蒲千阳捉了个正着。
随后他掌心微痒,自己的手心被还了一个字。
三条要求
蒲千阳在祝云宵手掌上写了一个“嗯”字。
之前为了能达成替工厂续命半年的目标,蒲千阳选择“责任全包”而且“先斩后奏”。
只有这样,作为“不知情”的支持派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保他们的政绩毫无污点。
只有这样,作为“不知情”的反对派才能假装自己毫不知情以不留话柄,免得被人秋后算账。
而对于中立派来说,技术本身是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什么生产路线的成本低,什么原料的良率好,这都是由一次次测试得到的白纸黑字的数字,但凡是学过小学数学的人都能看得分明。他们不在乎东西是怎么来的,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所谓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受伤也不过一个无关痛痒的自己。
既然都打定主意要走些“旁门左道”来达成目的,那你要面对的人就是一帮刀尖舔血的披着人皮恶鬼。
但凡你露出一些破绽和弱点,就可能被他们群起而上啃得渣都不剩。
所以在委托常思锦帮忙问问各路蛇头有没有门路的同时,蒲千阳自己也做了不少“功课”。
在这个互联网浸润到每台终端设备的时代,只要你想而且懂得一点小小的技巧,这世界是几乎没有秘密的。
因此,结合一些他了解到的行业内部消息,他自然看出来了这珂大哥没全说真话,只不过真话假话的比例大概控制在了八比二的状态,外加一些言语经过恰到好处的修饰,使得整段话刚好处于一种只要你相信就逻辑自洽的状态。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蒲千阳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对他人言说的过往。
不过,至于这祝云宵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自己回头单独审审他,现在正事要紧。
蒲千阳主动拎起被蜡烛文火持续加热的茶壶为珂父面前空了的茶盏续了一杯,“珂大哥这人生也是充满了波折啊。”
翠绿的茶水在白色的茶盏中荡漾了几轮,映衬出茶楼的顶灯和珂父微微紧绷的下颌。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都洗手上岸这么多年了,无论是对于原先船只的操作方式还是其他相关的技巧经验可能都已经被淘汰了,那他们找你做什么?”
听到蒲千阳的提问,珂父用几乎不可见的幅度深深呼吸了一次。
果然,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希望这次自己也能顺利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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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敢,船长您对我有恩。”珂父把燃到尽头的卷烟碾灭投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这些年净瞎忙了,没怎么走动。真是不好意思。”
用衣角蹭掉手上的烟丝碎屑,他反手拍上了矮自己半头的船长的肩,“借钱的话,我这边手头虽然不宽裕,但挤个十万八万还是有的。”
船长先是看了一眼珂父的手,先是发现上边确实少了些船员特有的茧子,随后爽朗一笑,“嗨!你这点钱留着给颖儿打套好嫁妆吧。”
这话听在珂父耳朵里就奇怪了。
既然不是借钱,那又何必说什么“可不能不管我们这些老哥哥”?
难不成真的只是怪自己少了联络?
珂父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接茬聊了下去。
两人先是叙了叙旧,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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