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一个计划不假,但只靠日月帮应该是没法完成地。”祝潇面对吴芸也是毫无隐瞒。
“那还需要谁的帮助?”吴芸问出这个问题后停顿了一下,试探着回答,“礼雅堂?”
祝潇笑道:“芸娘果真聪慧。”
吴芸单手环抱在胸前,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嘟囔着问:“那礼雅堂凭什么和‘臭名昭著’的我们合作呢?”
祝潇胸脯一挺,“我平日积善行德,自然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
说话间,祝潇的余光看到了出现在小区门口的小小身影。
他立刻中断了两人的谈话:“儿子从幼儿园回来了,这事儿我们晚上再说。”
吴芸微微歪头:“我倒是要看你能演多久。我当时只是误导你你都那么钻牛角尖,你现在可是赤裸裸地在骗儿子啊。”
“他现在太小了,肯定没办法理解的。”祝潇无奈摇摇头,“等他再大一点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吴芸支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那我呢?我怎么说?”
祝潇面露难色,绕到沙发后方给吴芸揉捏肩膀,“他不问你,你不说。”
吴芸斜斜地挑起眉头看向丈夫,鼻腔哼出一句略带笑意的“嗯?”
“他一问你……你惊讶!”祝潇俯身在吴芸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听到这不着四六的回答,吴芸抬手便要给这人来上一击。
祝潇早有预判,随即一个闪避躲开了吴芸猫儿出拳一般的动作来到了房门口按下把手给刚好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祝云宵开了门。
“儿子!晚上好啊。今天心情怎么样?有没有仗着老师喜欢你在幼儿园里欺负别人?”带着爽朗的笑容,祝宵弯腰对着祝云宵伸出了一只手。
自小就被教育为人正道温良恭俭让的小祝云宵每次在面对自己父亲讨打一般的提问都很是无奈,明明不过五岁的年纪却要承担太多他不应该承担的维系家庭和谐氛围的责任。
别给压得长不高了。
把小书包从肩膀上取下来,祝云宵垫脚握了一下祝潇伸过来的手,郑重地说:“……没有。”
随后他走进家里,在门口旁为他准备的小凳子上换上拖鞋并将脱下来的鞋子沿着正确的方向摆放整齐。
洗过手,然后被迫接过祝潇塞过来的水果,吃完再次洗手。
最后,他终于能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书了。
在累成摞的书的旁边还摆放着一本字典。
虽然相较于同龄人祝云宵认识的字已经算是多的了,但这依然不代表他对于每一个字都有把握,更何况他现在看的还是人体解剖科普读物。
只见那双肉乎乎的小手将书翻开,从书页之中取出一张工艺精美的书签。
那金属书签看似印刷着经典的千里江山图的画面,可要是仔细看过去,在那一片青绿的纹路中隐隐藏匿着四个变体的字: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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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同样以千里江山图为基底但纹样的走向拼凑出的却是“知音难觅”的书签的季岚正倚在柜台上怀疑人生。
这处点心铺子是自己父亲季平之为了给自己母亲的那一手相当不错的做点心的手艺找一个发光发热的渠道而特意盘下来的。
在母亲的坚持下,这店平日里除了两个后厨的普通帮工外就没有再雇佣什么人。
季平之一开始还不放心,是不是还会假装成寻常顾客过来探视一番,再发现妻子并不是嘴硬而是的的确确乐在其中后也就撒手不管了。
不过他有些时候还是会带朋友来这里,尝尝点心喝喝茶,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不过他今天带过来的主,在别人那里可以说是搅了个血雨腥风不停休,跟岁月静好这四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
考虑到自己母亲的接受度,季岚提前找了个理由让她回家自己顶班。
那边半场茶会听下来,他只疑惑:为什么这祝潇怎么感觉和自己打听到的形象相去甚远。
此时坐在店里的这人,听来听去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文玩爱好者。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复杂也不应该有这么差异的面孔吧?莫不是是有表演型人格或者精神分裂之类的病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季岚决定亲自去试探一番。
打开柜门用挂在一旁的夹子挑选了一些中式点心,季岚便端着它们朝着季平之与祝潇所在的屏风后方走去。
季岚刚刚将托盘放在两人之间打算借机挑起一个话题的时候,祝潇那边竟率先开了口。
“令公子果然风姿俊朗,心性远超同龄人,一看就是当堂主的好材料。”祝潇笑着拈起一块茶点,“只不过这消息打探的工作估计是没什么经验,做得还是粗糙了些。”
被揭穿了小动作的季岚心中一惊,看向祝潇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震怒与不解。
仿佛是在真诚地指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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