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亲,他一看就知道季岚今天不在状态。
毕竟平日里这孩子喂鱼都非常仔细且公平,保证就算是最弱小的鱼也能在争抢中分得份额相差无几的食物。
哪里会像这般随意抛洒。
将手中最后一点鱼食丢在水里之后,季岚对着水池斥了一句:“岂有此理。”
“怎么?去打听你们老师的事儿了?”季平之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你知道他的事儿?”季岚大怒,“你知道你不告诉我?!”
一想到那位授课精彩纷呈的斯文老先生因为地虎的“正确举动”先后失去了发妻和儿子,自己也终生眼睛畏光,季岚就怒火中烧。
又联想到自己在祝潇面前“条分缕析”的时候那人脸上带着的微笑。
自己以为口若悬河的自己多么理智多么成熟,原来在对方的眼中当真像个跳梁小丑。
季平之才不搭腔,这样季岚就不能把怒气宣泄到自己身上。
至于祝潇嘛。
锅多不压身,他也肯定不介意再多背一个锅了。
季平之拍拍季岚的肩,“还有功夫生气,看来功课是做完了。走吧,今天他们要开会呢。”
“开会?”季岚从怒意中快速地反应了过来,“礼雅堂的例会你不是向来不去的吗?”
季平之耸肩,“我不去,那礼雅堂怎么会接受祝潇的合作提议呢?”
“就算你已经同意了祝潇的计划,但你有没有必要当这个出头鸟?”季岚问,“就没有更好的能够独善其身的方法了吗?”
“儿啊,有些事情你不能这么称量。”季平之正色道,“同样,总有一些事情是必须没得商量的。”
“不管代价是什么?”
“不管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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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熊熊烈火!
漫天的火光像是披挂在天际的云霞,其极具破坏力的美冲击着观看着屏幕的林启年的虹膜。
在监控彻底被烧坏的前一秒最后呈现有效画面是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
在那道身影闪过之处一个点燃的打火机坠于地面,燎起的火闸将最后的一道出路堵死。
“操啊!”
林启年一拳砸在了桌上。
那桌面上的硬化玻璃竟然在这一击之下出现了一道隐隐的裂痕。
林启年攥紧了微微渗血的拳头。
要不是因为自己今天临时有事让兄弟换了班,此时葬身火场的应该是自己。
负责调监控的小警员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他虽然不知道这人的来历,但他认识送这人过来的那辆车的车牌。
反正自己惹不起。
林启年点着屏幕发出指令,“往回倒。”
小警员乖巧地当一个软件操作工,用光标拉着进度条往前回放。
“就这里。”
小警员敲下暂停。
“放大。”
小警员调高分辨率。
“再大。”
小警员哭丧着脸:“没法再大了……”
林启年端详着这个人物剪影,半晌,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监控视角?”
“没了,这是唯一一个还拍了点有用的东西的。”小警员摇头,“其他的监控在着火之后很快就都短路了。”
这处仓库当时建的时候都用的市面上最好的设备,如果不是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齐齐出了故障。
林启年又问:“如果我说我知道这会是谁你们能以纵火犯的名义把人抓起来吗?”
小警员看着屏幕上满打满算占不上一百个思像素的人影,沉默地摇摇头。
“说话!”林启年一巴掌拍在小警员的椅子上,手上的血都溅上了对方的耳垂。
“肯定不能啊!”小警员大声回答,“警方抓人是要讲证据的!就凭这个,你怎么证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啊?!”
林启年似乎受到了启发。
对啊,他们抓人要讲证据。
我们不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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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来得太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启年喃喃道,“前脚有自称是礼雅堂的人回香城,后脚林瑛就回了国。”
“但现在的香城已经没有也不需要地虎了。”林夫人露出同样疑惑的表情,“郑执毅这个家伙跟以往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们这么做没有意义啊。”
意义吗……
林启年攥紧了拳,那道因碎玻璃而永久留在了那里的陈年旧伤似乎提醒了他些什么。
突然间,小区你从来没有鸣响过的火警报警器的叫啸划破夜空。
“走水了!”
你虚张声势,我浑水摸鱼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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