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的动作,许隆也不示弱地紧随其后地下了车,“您刚到香城的时候对外发布了一条视频,并且公开了共享了所有信息。这很好。”
听她这么说,曾铎心中立刻就有了掂量。
原来是打算用这事儿开刀啊。
“只不过后来所有人带来的黄金都被判定为‘假货’。”许隆皮笑肉不笑,“这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
曾铎立刻反驳:“许小姐,我记得我当时在视频里说了。我愿意以双倍市价收购的是,经由我提供的线索而找到的,当年的那批黄金。”
“你怎么判定这些黄金不是当年的黄金?”许隆一抬头,“还是说,你们的判定标准是线索?那你们能证明别人解读线索的方法是错的吗?”
曾铎语塞。
因为这个部分一直都是由季岚负责的。
每次有人送黄金小样过来,自己只是转了个手就送到了季岚那里进行鉴别。
虽然自己也问过几次,但季岚始终都没有告诉过自己他对于黄金的判定标准是什么。
作为天天跟人打交道的许隆当然没有放过曾铎的不自然反应,当即就要继续加压。
“因为成分不对。”季岚的声音从停车场上方的喇叭中响起。
曾铎大喜。
“你们带来的黄金都太纯了。”
然而这第二句解释,却是在地下停车场的拐角处传来的。
说这话的人,是蒲千阳。
身在广播室的季岚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此时,他终于相信蒲千阳的确是查到了什么了。
看到从墙后走出来蒲千阳和祝云宵,许隆眼中带火。
真是天堂有路你俩不走,地狱无门你俩天天进来遛弯。
强把怒气压下去后,她冷冷道:“黄金太纯了?你说太纯就太纯?你当大家是傻子吗?”
周围其他的人也应和着:
“从来只听说嫌黄金成分杂,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嫌黄金纯的。”
“出尔反尔,玩不起就别玩。”
“这新礼雅堂跟老礼雅堂真是没得比。”
蒲千阳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嘈杂声压得听不见半点自己的声音。
见状,祝云宵抬起长腿重重踹上了一边防止消防器材的铁皮箱。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响回荡在地下停车场里,引得好几辆停在车位上汽车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连带着让不少人吓了一跳。
终于,蒲千阳再次有了说话的机会。
穿过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群,蒲千阳来到了人群的正中央。
“今天聚在这里的各位想必都是香城的重量级角色。”他环视一周,“所以我相信抛去曾铎先生之前在镜头前叙述的那个版本,各位心里对于二十年前的那起惊天大案一定或多或少地有一些独特的了解。”
“是什么让各位对这来历不明的十吨黄金如此执着?”
“因为它是毫无风险的两个亿吗?”
在蒲千阳说出这句话后,人群中大部分人的神色都发生了变化。
“可惜,这黄金的作用并不是像各位小道消息中所流传的那样,是某个香城富商想要偷偷转移的灰色资产。”
“它们其实是一种配件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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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掺锡……”祝潇看着面前坩埚自言自语,“还是这个比例……”
那急促敲着桌面的手指暴露了他心中的久违的惶恐。
这是哪来的?
这又是要干什么?
‘编外顾问’
很多人来到了香城会给自己启一个新的名字,并编撰一套新的身份。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会被宣之于口的默契。
所以在互相聊起来历的时候,大多数人的身份听过就算过了。
那么跟其他来到香城重启人生的人比起来,祝潇有一个最大的不同。
他,正经工科出身,而且学历还挺高的。
而且是有正经毕业证书可查的那种。
要不是有一日在庙门口被一个系粉红发带的女生迷住了心神,此时的他应该会成为一位高级工程师,领着旱涝保收的薪水奔波在不同的大型机器之间帮各种焦头烂额的工厂解决问题。
为了一个来路不明还只见了一面的女人,这值得吗?
祝潇才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挺好的。
如果这片土地天然有这种规则的制约,那么为什么那个掌握规则解释权的人不能是他呢?
但在工科专业领域不一样,不管你理解与否,静默的物理规则就是唯一的法则。
金,密度大,延展性好可以被加工为各种形状,导电性虽然不如银和铜但胜在很难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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