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冤魂呐。”
“冤魂没有,但野兽的魂还没有吗?”
这里可是猎场,每年春猎秋猎,闲暇时王孙公子还要来打猎,要死多少的野物?
数不胜数!
更别提以前小郡主赵元达还在时,他最喜欢生剥猎物皮肉,还要活吃猴脑,那残忍血腥,催生出几个发了狂的野物冤魂也不奇怪。
看守们无聊,这事儿翻来覆去的讨论,无人注意到牢房里,姜卿意唇瓣勾起的讽刺。
昨夜的阵法,叫附魂,的确是招附近怨气大的冤魂,附着在某人身上。
当然了,如若没有因果,那怨魂也是附着不上去的。
能附身,便说明赵元珠活该!
“不过咱们这大牢,不是还有一个雾山观主吗,她一定能驱逐那冤魂吧。”
“呵,你们怕不是忘了,县主为何被关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那赵元珠?
勋王过来时,听到这样的对话,脸黑了几分,但为了女儿,到底还是走了进来。
姜卿意正在吃早饭。
张婉如喝了些粥,她胃口不错,将剩下的都吃了,勋王让人打开大牢门时,她刚往嘴里放下最后一个虾饺。
“不知县主的气可消了?”
姜卿意慢吞吞的嚼着虾饺,望着他,也不吱声。
勋王脸上青筋跳了跳,等着她把虾饺吃完!
但姜卿意吃完,又不紧不慢的漱漱口,擦擦嘴,最后喝口茶润润,才看向勋王,“这大牢里潮湿,蛇虫鼠蚁实在多,我一夜没睡好,是有点儿起床气,还没消完,不知勋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勋王盯着她,气极反笑,“你是不是觉得,有太子在,你就真的高枕无忧了?栖霞,你可知道什么叫远水解不了近渴,本王若现在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觉得就算太子事后怪罪,你还能死而复生吗?”
姜卿意神色微变。
勋王满意的哼了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识时务,否则……”
“否则,皇叔要背着孤,动用私刑,处置了孤的太子妃么?”
大牢门口一暗,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缓缓踩着楼梯下来,每一下,都像是逼近喉咙的锋锐,吓得牢中狱卒瑟瑟跪伏在地。
勋王回头,看向来人。
“太子怎么来了,栖霞之事皇上已经全权交由本王处理,难不成太子又要再一次为了栖霞违逆圣意?”
屡次违抗旨意,迟早,是要被剥去太子之位的!
越修离脚步停住,狭长凤眼轻抬,睨了眼大牢里把早膳吃得干干净净的姜卿意,眼尾染上几许笑意,“孤此番来,并非为了栖霞。”
勋王眯眼,“太子总不会是为了别人的妻子而来吧?”
张婉如干涸的唇瓣微动,焦急的看向姜卿意,但姜卿意只是安抚的拍拍张婉如,放心,殿下有分寸。
“当年武安侯请命运送粮草上战场前,应当去过一趟勋王府。”
越修离慢声。
勋王轻怔,而后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强作镇定,“那么久的事,本王记不清楚了。况且就算如此,又如何,本王当时奉皇上之命,统管粮草分拨之事,他既要押运粮草,去见本王是很正常之事。”
“那皇叔可曾特意为武安侯指明路线?”
“记不清了……”
“无妨,孤已经找到当年在勋王府的小厮,他曾亲耳听到,勋王特意为武安侯制定了一条绝对安全的路线。”
勋王猛地抬起头盯着越修离,“太子想做什么!”
“皇叔难道不知,孤一直以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越修离薄凉的问。
勋王盯着眼前这个手握权柄生杀予夺的侄儿,齿关发冷,是了,越修离是要查武安侯旧案的,只是他大张旗鼓的说要查,但之后便再未提过此事,让勋王渐渐竟疏忽了此事。
再加上他陷入与晋王的争斗和对皇上自证忠心的旋涡中,更加不曾再将此事放入心上,谁知、谁知……
“就算如此,也证明不了什么。”
“皇叔怎么会以为,孤提出此事,却不拿出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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