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见他兴致很高,便跟着他去了。
待到一个雪人即将堆好,沈家隔壁的院落里响起了嘈杂的言语声,容温朝着隔壁望去,正不知隔壁发生了何事时,沈夫人又来了。
她上前先是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宁堔与容温,俨然是把他们当成了是一对未婚夫妻,随后温声说着:“我来跟你们说上一声,这大雪封了路,又有人来府上借宿,就在你们隔壁的院子上住着。”
容温对她颔首应了声。
沈夫人却轻叹,眉眼含忧的朝着隔壁瞅了眼,说道:“隔壁来借宿的那位是个身上有伤的,”沈夫人压低了声:“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挑了手筋,身上带着伤还要赶路,说是要去丹水寻一位故人,我瞧着,寻的应是心上人。”
沈夫人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容温笑声道:“温姑娘也是去丹水吧?到时雪停了你们也可以做个伴一道去。”
容温对她颔首:“沈夫人说的是,这里到丹水路途遥远,做个伴也好。”
沈夫人离开后,宁堔的雪人也堆好了,他手中拿着石子、帽子、柑橘和木枝,对容温道:“你来给它戴上。”
容温看着宁堔堆起来的胖胖的大雪人,心里倒是欢喜,应着他的话:“好,我来戴,宁堔哥哥瞧着丑不丑。”她说着从宁堔手中接过石子给雪人做了眼睛,随后又将柑橘帽子都给雪人戴上,最后才用木枝给雪人做了双臂。
刚刚插上,她正欲往后退上几步来瞧瞧丑不丑,突然觉得耳后一凉,回过神来看宁堔,不满道:“宁堔哥哥,你往我身上洒雪?”
宁堔对她笑道:“这是还给你的,那年扬州也落了场雪,我给你堆雪人时,你可是往我身上丢了那么大一个雪团。”宁堔说着,给她用手比划着。
容温自是记得,也不与宁堔恼了,浅浅笑了下:“不许再丢了。”她话落,宁堔又抓起一把雪朝她扔了过来。
容温气不过,就也抓起地上的雪去丢他。
隔壁院落的二楼,男子一袭墨色宽袍,身上的大氅尚且未褪下,眸光深邃的瞧着这边,许久后,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木刻小像,嗓音沉沉道:“当真是没有心。”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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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收尾中……
雪又开始稠密的往下落了, 没一会儿容温发间就染了白,她适才只是应下宁堔出来瞧一眼,没打算着久待, 身上就没披狐裘。
叶一瞧见她身上沾染了雪,上前说着:“姑娘回屋吧,小心着了凉。”容温闻言便不与宁堔继续丢雪了, 回了屋内。
叶一将她身上发间的雪都给掸去, 随后将汤婆子递在容温手上, 又给她端了杯热茶:“姑娘快喝了暖暖身子。”
容温应了声,将杯中茶水用完,一张娇靥透着粉红,呼吸间还冒着白气,她已许久未这样肆意的玩过雪了。
待坐在炭盆前, 叶一问她:“隔壁院中来的可也是被大雪拦了路的人?”容温对她点头:“是, 沈夫人说也是去丹水州的,是去寻一位故人。”
叶一温声回着:“上京到丹水,路途遥远, 若是可以,路上也能做个伴。”她话落,容温对她摇了摇头:“应是不太行, 沈夫人说他得罪了人, 被人挑了手筋, 这样的人,咱们还是离得远些好,省得惹上了麻烦。”
叶一听闻她说这些, ‘哎呀’了声:“还有这事。”
容温与叶一坐在炭盆前闲聊着, 此时天色已有些暗下, 宁堔本是回了前院打算去歇着,正巧看到净思从屋里走出来,往院子东南角的一处竹林行去。
宁堔正欲唤他,却见净思有些偷偷摸摸的,就止了已到嘴边的话,站在墙边看着净思穿过被雪染白的竹竿,随后弯下身将堵在院墙上的一块石板给挪开。
动作敏捷的钻了进去。
宁堔眸中含疑,蹙了蹙眉,下意识朝着隔壁院中望了眼,能让净思冒着雪钻狗洞去见的人,怕是只有那一个吧。
宁堔若有所悟,为了验证心中猜测,也走至竹林后,如同净思一样,从狗洞里钻了过去。
他站在狗洞出口处的竹林后,看着净思的身影走进一间屋内,此时雪落的稠密,他只能隔着窗子隐隐约约瞧见屋内的一道身影。
墨色宽袍,气度矜贵,就算隔得这么远,大雪遮挡了视线,他也能瞧出那是谁。
一如他初次随兵部尚书去中书令府见到他时一样。
那时,因着容温的缘故,他对这位中书令大人带了些许的偏见,可在见到他后,就算偏见依旧存在,却也不得不被他眉眼间的从容与气度吸引。
他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与眉眼中俾你万物的高傲,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那是自他出生,几十年来身为世家大族的嫡子而蕴养出的气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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