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戚玦又道:“无妨,你不说也不要紧,反正耽误时辰,我能等来生机,而陛下面前,只有死路,时不待人,还望陛下仔细斟酌。”
正此时,只听外头一阵哄乱,沸反盈天。
荣景帝
正此时,只听外头一阵哄乱,沸反盈天。
不多时,一个兵卫打扮的男子跑来,摔得人仰马翻:“不……不好了!西门失守!皇城失守!梁国人打进城了!”
“什么!?”荣景帝愕住:“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做到!”
见他挣扎,戚玦转而用刀尖抵住他的下颌,道:“齐国皇城的设计的确十分精巧,皇宫更是特别造了几条保命的路线,很可惜,我怎么就刚好都知道呢?”
“你……”
“陛下不必惊讶,今日我本就不是为了和谈而来,而是为了里应外合,若非陛下不把禁卫军都用来盯着我,导致顾此失彼,或许梁军还不好如此顺利。”
殿外,刀剑相接之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饶是此处都能闻见一股夹在风里的血腥气。
此刻戚玦的声音都似乎透着股阴森。
她摇了摇头:“说来陛下还真是昏聩,居然连李子桀都敢合作,我们这一路势如破竹,想来陛下是借了不少兵给李子桀,以致齐国守备空虚,而他李子桀捡了好处偏安宁州,倒让陛下你闹到要做亡国之君的地步,若非听信他的唆使,陛下此刻还能相安无事地做这个皇帝,不知陛下可曾后悔?”
忽而,她故作讶然:“陛下该不会想着李子桀从越州脱身后还能来支援陛下吧?且不说他自身难保,就算他得以成功当上了梁国的皇帝,他也是不会管陛下的死活的,和他共谋过的人,到最后都被卖了,陛下又怎会是例外?包括你的好太子鄢玄瑞都落得死状惨烈。”
提及鄢玄瑞,荣景帝顿时激动不已,他骂道:“北梁小儿害得我儿惨死,如此奇耻大辱,便是如今以命相胁,朕亦无畏!你便等着看裴熠不得好死吧!”
闻言,戚玦的声音里透着股阴戾:“鄢玄瑞害我家人性命,死不足惜,即便是你齐国太子,也抵不上我姐姐的半条命!”
兵败如山倒,梁国的人杀进金殿并未耗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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