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近在面前的声音,少年颤抖了下身子,猛地抬起脸来,发紫的唇不受控制的抖起来,像是极度饥渴的人,见到了久违的甘露。
他的呼吸声渐渐拉长,一张茫然又呆滞的脸狼狈不堪,破了的指尖抓在脸上,留下了血花花的印子,额发凌乱不堪。
原本乌亮澄澈的眼眸,在极度压抑下,眼球布满血丝,一双眼睛几乎变成血红色,看着叫人胆战心惊。
像一只疲于奔命的野兽,消耗了所有的力量,只能躲在暗处,艰难的活着。
柳云溪呼吸一滞,心都要碎了。
本想在他面前保持清醒的理智,开口却带上了哭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又有人来了,好烦躁。
不能被人看到,太危险。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的眼里会流出水来……她长得那么好看,如果掐断她的脖子,她会尖叫吗?
好痛苦啊,为什么身体那么难受,自己再怎么发泄,再怎么吼叫都无法缓解半分,那暴躁的杀虐欲好像钻进了他的骨头里,一定要见血,听到痛苦的悲鸣才能有一丝舒畅的快感。
杀了她,要杀了她。
少年反应笨拙,在耳中恶鬼的低语促使下攥起了拳头,抬起胳膊就要往她身上打去。
柳云溪反应迅速,看到他的动作,又惊又怕,忙后退半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大声质问:“你是要对我动手吗?”
听到她的呵斥,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落在耳中,少年心底涌动的杀意顿时被歉疚覆盖。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沙哑的声音低语着,说完,脑中才有了片刻清醒,眼睛眨了眨,总算记起了眼前人——是云溪,她怎么找过来的?
明明不想让她担心,还是被看到了。自己刚才竟然想对她动手……
沈玉衡自责不已,攥起的拳头猛的向后砸在了墙面上,几乎整面墙都跟着一震。
柳云溪大惊,抓了他捶在墙面上的的手握在手心里,忧心道:“我不要你伤我,更不要你伤你自己。”
手心的温度从肌肤上传过来,像一个濒死之人能感受到的最后的温暖。
少年眼含苦泪,痛苦又无助,“可是我好难受,云溪,活着好痛苦,是不是早点死掉就能解脱了……”
话音未落,脸上猛然落下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愣了一下。
柳云溪抽泣着看他,又心疼又害怕,颤着声音说:“你清醒一点,死不是解脱,你想让我惦念着你难过一辈子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死了干净,让沈晏坐收渔翁之利?”
爱人的声音在耳边渐渐变得微弱。
不是她的问题,是药性又上来,反反复复的折磨他,剥夺他的一切,毁掉一切,只留给她惨败的身体和无处发泄的毁坏欲。
少年喃喃道:“不……我不要。”
说罢,神智又陷入癫狂,猩红的眼眸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那眼神好像要吃了她,更甚者,像是要把她撕碎。
“玉衡?玉衡?”柳云溪强作镇定地喊他,想要唤回他的神智。
回应她的,是少年暴起的身子,如同一只蛰伏许久的饿狼,向她扑过来。
柳云溪身形不稳,向后倒去,高高挂起的幡布在背后无力的支撑了一下,随即应着她倒地的动作,整张幡布被撕扯下来,落在地上。
她躺在到地上,摔的不重,却被身上人急躁而粗鲁的动作吓了一跳。
手腕被他抓在手里,腿也被他的膝盖抵住,他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本能的发泄着体内无法宣泄的痛苦,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瞬间留下血淋淋的牙印。
柳云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被痛苦拉扯着仰头喘气。
他要吃了她吗?
心中惊恐,紧张地问:“别咬了,好痛!你这是要干什么?”
少年没有回应她,她却敏锐的感觉到腿上被戳的难受,前些日子同床而睡,那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隐约猜到他的意图,少女红着脸推他的胸膛,“不行,外头还有人。”
这样破旧的庙,连风都挡不住,怎么可能藏得住声音。
可他不听,好不容易松了口,又一把扯开她的领口,咬在了她肩上。
嘴上不饶人,手里更是粗鲁,解不开腰带便用蛮力扯,直扯出一声细长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腰上松了,柳云溪才意识到,这回似乎跟往常不同——
他,他似乎是想来真的。
她想合拢双腿,少年却在这时分出手去用力按住了她的腿,在她带着颤声的喘息声中,手掌滑去了衣裙下。
“!”柳云溪抬手又给他一巴掌,耳光声比刚才那个还响。
又被打,少年在疼痛之中愣住,茫然的神智半晌都没缓过来。
趁着这个间隙,柳云溪忙从他身下爬起来,收拢衣领遮住脖子,藏起被撕毁的腰带,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关上房门,额头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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