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业,你能不能有点担当!谁要逼你了,我嫁给你,给你生了个女儿,给你管着家管着人,十几年来没出什么差错吧。如今家财散尽,又是被人哄骗,又是把那个老累赘请回家,难道不都是你的责任吗!”
她平时急躁沉不住气,这会儿说的却是有理有据,堵的柳承业邻居抱怨都说不出口。
气道:“你要回娘家就赶紧滚,少在这里惹我生气。”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陆氏翻了个白眼,把脸扭过去,“我这就回娘家,大不了一拍两散,这些烂摊子,你一个人去收拾吧!”
说着,走出了前厅。
柳承业又坐回椅子上,双手烦躁的抓头发,看着陆氏空着手,只带了当初陪嫁来的丫鬟翠菊便出了大门去。
这是真走了。
他气愤又失落,可没有能力去挽留。
不久之后,门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个小厮,正是他派去柳云溪家里借钱的那个。
柳承业急慌慌的凑上去问:“怎么样?拿到钱了吗?”
小厮捂着被打伤的脸,可怜道:“没,大小姐不但不给银子,还让人把奴才给打了出来,一路从后门打到街上,奴才现在身上还疼的厉害呢。”
听到他没带钱回来,柳承业收起了一脸期盼,丢下小厮又走回厅上。
这回真要完了,月钱发不出来,吃饭买菜的钱也没了,客房里还有个老太太等着吃药,连夫人也跑了。
一时间那么多事压过来,柳承业感觉到窒息,已经无计可施。
他会什么呢,他只会求兄长和母亲帮他的忙。
原本以为母亲的私产花一辈子都花不完,把人接过来之后才发现她的私产也只够她一个人吃穿不愁,从前能源源不断的接济他,不过是因为住在兄长家里,偷偷拿兄长家里的钱物来补贴他罢了。
如今见不到兄长的人,母亲也病倒,他完全无依无靠了。
忽然间,他想到自己还有个女儿!
要是把依依嫁出去,光聘礼应该也能拿不少吧,定能解了眼下之急。
瞬间像抓到救命稻草,问下人,“依依呢,快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丫鬟低头回话,“回老爷,小姐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儿,现在还没回来。”
“家里都落魄到这个光景了,她还有心思出去玩。”柳承业气急败坏,催促道,“赶紧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日光西移,街上车马仍多。
柳依依和宝珠一左一右在沈晏下榻的客栈附近守着,眼巴巴的等着沈晏出现。
她使劲睁着眼睛,生怕自己一晃神就错过了他。
如今家里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爹娘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吵来吵去无非就是为了钱和奶奶的事,奶奶也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完全就是个没用的累赘。
一家人都是没出息的样,她才不想再回那里去,与其期盼父亲能东山再起,还不如来守着沈晏。
她的荣华富贵,下半辈子的指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到人,她觉得心慌也不甘,明明自己那么美,那么聪明,只要有一个机会,只要能和沈晏说上话……
“这位小姐,您是在等人吗?”
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柳依依惊喜地回过身,发现不是沈晏,顿时换了一副嫌弃的表情,打发他,“与你何干,快快走开。”
那人不走,还说:“此地人多口杂,还请小姐能配合,跟咱们走一趟。”
瞧见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柳依依这才想起从前给沈晏暗中办事的人,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是他让人来接她了吗。
柳依依满心欢喜,跟着男人走了。
走了很远,来到城北偏僻的旧宅里,穿过废弃的后花园,她被带进一间房中。
踏进房门的那一刻,瞧见身着月白的男人,顿时眼睛放光。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沈晏一定在扬州,他真的来见她了。
看到是熟悉的人,沈晏也很惊讶。
前世相伴七年你没觉得情意深厚到无可替代,她与他后宫里那些女子没什么两样,不过是遇见的时间早晚而已。
睡过了那么多女人,体会过不一样的柔情和甜蜜,如今再看旧人,远没有前世初见似的新鲜了。
甚至有些枯燥的乏味。
发现女子脸上露出故友重逢般的欣喜,一点也不像是见了生人,沈晏心有疑惑,但还是平稳情绪,语气轻柔地问。
“我听说你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不知姑娘是从哪里得知了在下的名姓,可否告知在下?”
又听到他的声音,柳依依仿佛回到了于他还是夫妻的时候,她还是荣耀无比的皇后,那是她无比怀念的好日子。
她捏细了嗓音,娇柔道:“不是从别处,是,是我自己知道的。”
闻声,屋中的暗卫呵斥:“我们主子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