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下等,有点钱算什么?周运祥现在当了大官,想为难卓家还不是轻轻松松?!
若是这样也罢了,也不知卓家父母从哪听来的消息,竟然从江南连夜奔袭,到京城搅和了他们的婚礼,让她闵香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虽然卓洪说一定会劝服自己的父母,让她以正妻之位嫁进去,但她闵香伶确实对卓洪提不起什么兴趣了,目前只是碍于面子应付着。
闵李氏:“我看周大人退婚时,对你还是余情未了,你再给他写信,走动走动……”
闵香伶斜她一眼:“你当人家这么肤浅好骗?”话虽如此,闵香伶的确还想试试吃回头草的滋味。
只是周运祥有了被骗的经验,她这次得小心计划……
思来想去,当然她写了一封信,派暖玉趁夜色从侧门送到了周运祥的手中。
这男人哪哪都好,就是真瞎
周运祥收到闵香伶的信,不是不惊讶。
拆开看,见长篇大论都是闵香伶的诉苦。大致是说自己的婚事受到了卓洪父母的阻挠,自己因曾经青楼女子的身份感到自卑,备受苦恼又无法开解,起了寻死的念头云云……临死之前,特写信相约,想在白燕楼与周大人告别。
若是一个月前,周运祥收到这封信说不定会对闵香伶重生怜爱之心,可这一个多月他已经心境大改,对儿女情长倒是看淡了许多。
可闵香伶万一真寻死了,他总不能见死不救,索性还是去见见吧。
但孤男寡女,怕引起什么不好的议论,周运祥便在次日请了一个好友同行。
这位好友是他在吏部新结识的官员,叫孟昱,年方三十,也是四品。在周运祥入吏部以前,孟昱是老小。如今进来一个更年轻的,孟昱直呼找到了垫背,与他走的很近。
两人性格迥异,周运祥斯文和善,孟昱却是牙尖嘴利。得知周运祥要去劝解那个闵香伶,孟昱的毒舌功底就发作了:“那个女骗子,就是寻死也是她活该!也就是你个倒霉蛋还要去劝解,不怕惹一身骚。”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陪兄弟去了。
这事当然瞒不过于娴娴的眼睛,得知闵香伶有了行动,于娴娴可没错过看戏的机会,临走前还不忘邀请那个最最重要的观众——卓洪。
白燕楼内。
卓洪喝了两杯酒,满脸苦色。
“于天师,我真的太难了。我与伶儿两情相悦,为何母上大人就是不懂呢?出身再好有什么用,都不如伶儿善解人意、温柔大方……”
于娴娴和旁边同来的桑枝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对傻子的同情之色。
这男人哪哪都好,就是真瞎。
于娴娴:“你少喝点,若是借酒消愁,自己关上门喝,别在我面前哭丧着脸。”她收走了桌上的酒杯。
卓洪更郁闷了:“于天师,要不然你再帮我一次,就说我天煞孤星,这辈子只能娶闵香伶一人,否则卓家便会后继无人……”
于娴娴:“你爹要是知道我配合你演这种缺德主意,恐怕能追上九霄阁打断我的腿。”
卓洪:“他不敢!你可是皇上御封的天师,是当今帝尊唯一的内门弟子!”
“好好好,闭嘴吧你!这事容后再议,我今天喊你出来是有正事的。”于娴娴制止了他的呼喝,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似乎是有人来了。
她朝桑枝使眼色,桑枝会意,抬手给卓洪来了个点穴。
卓洪顿时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也不能言语,只能干瞪眼望着于娴娴。
于娴娴轻声说:“我是怕待会的戏太精彩,你失控冲出去搅了戏台。嘘——好戏开始了。”
隔壁传来了有人入座的声音。
古代这种油纸糊的窗户,真是完全不隔音。
闵香伶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隔壁传过来:“侯爷,我……嘤嘤嘤嘤……”还没开口,先落下两行清泪。
周运祥沉着声音:“你且别哭,与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洪的眼睛骤然瞪大:伶儿?她竟私下与周运祥见面?!
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闵香伶擦干眼泪,仿佛这才看见周运祥同来的人:“这位大人是?”
周运祥:“不必在意,只是一位朋友。”
孟昱也没有做自我介绍的意思,兀自端了一杯茶,到旁边当旁观者去了。
虽然有第三者在,闵香伶的演技却没有受影响,她哽咽着说:“前几日大人不在京城,想必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伶儿竟被卓家夫人当众羞辱了!”
她添油加醋地说了婚礼被卓夫人搅黄的事。
卓洪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方面确实觉得自家母亲对不住闵香伶,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家丑,怎么能外扬到情敌面前呢?真是跌份儿!
对于其中闵香伶的添油加醋,卓洪只当是她的正常情绪发泄。
没想到后面的话更离谱。
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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