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凌晨三点多,天空依旧被笼罩在黑色幕布下。红色的车尾灯在街角处消失不见,阴影里的黑暗凝聚成一道边缘模糊的影子,静等了一会后突然消失在原地,像是从未出现过。
而没过几秒,一阵轰鸣的巨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天空中橙红色的血光将幕布撕裂,径直延伸至上空看不到尽头,留下无法平复的痕迹。
夜晚的公路空空荡荡,只一辆黑色suv平稳地开着。十字交叉路口,交通指示灯绿转红,车稳稳停在白线范围内。
四个学生模样的野鬼成群结伴,在马路一边嬉笑打闹,见人行横道灯转绿,吵吵闹闹地走过人行横道。
这几只野鬼穿着一模一样的蓝白相间校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看着不过十七八岁,青白色的脸上青春洋溢。他们走过马路后,又停了下来,静静等着下一个绿灯。
他们的身后,是自发组织的人们放置着的一捧捧鲜花,来悼念鲜活生命的逝去。
陆霜白不由想起前几天巨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则新闻,一群高中生放学过马路时一辆醉驾的货车逆向行驶,四人经抢救无效后无人生还。
他们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意识还停留在车祸前的一幕。魂魄被囚禁在这个路口,只会把动作重复一次又一次,无法去往往生路。
运气好得话会被负责任的鬼差找到,运气不好的话,估计就会被厉鬼给吃了。
衣服口袋里四只小纸人自主爬出来,没有询问主人的意见,径直透过拉下的车窗飞向学生们,一一贴在他们脑后,几人眼神瞬间清明。
鬼差的名单上顿时显现出了他们的位置,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一连串铃铛声从远处传来。
宿淮油门一踩,suv开过红绿灯:“下次不要莽撞行动。”
陆霜白下意识道:“嗯?”
宿淮:“邪妖的力量并非你所认知的厉鬼,特别是像阿箐这样受过信仰庇护的邪妖。”
陆霜白“嗯”了一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suv刚驶上高架,急促的电话铃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响起,刚一接通,庄应荣话中的焦急几乎穿透了手机:“老大,不好了!别墅爆炸,阿箐死了!”
……
十几分钟前。
即将进入秋天,夜晚并不像白天一样还带着热度,凉爽的微风吹过两人并肩的间隙,吹向远方。
警员架着阿箐等车开来,注意到宿淮走来,识相地走到一边,静等两人交谈完。
看着前方飞蛾飞得摇摇坠坠,半晌,阿箐突然勾起嘴角,惨白的面容在黑夜中浮起一抹自嘲:“想当年大人待我如知己,亲自去地府帮我打听他的转世,可没想到……李家愚蠢又贪婪,竟用他的魂魄补全生来痴傻的李顺安残魂,他因此变得聪慧,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李家只顾血脉,全然不顾他再无来生,我一时恨意上头杀了李家满门,大人赶来将我打昏带走,我醒来后追悔莫及,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一直想面对面见一下那个孩子,没想到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我这一生总是在不停失去,累了。”
她没有任何留恋的事了。
面前的路灯下,灰扑扑的蛾子拍打着翅膀围着灯光转悠,投下的影子与路灯的阴影融合为一体,没过一会儿,蛾子从阴影中显现,从空中掉落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收回目光,她突然察觉到自己心中似乎放下了什么,空空荡荡,竟还有一丝轻松。
宿淮:“等回外交部再说吧。”
阿箐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尘归尘,土归土,结成婚约时说好的生死相随,那天晚上魏箐便应该和李焕礼一起走了。
阿箐压低音量道:“我虽成了邪妖,不用再背负因果,却也不想欠大人什么。”
“在我被封印时,白泽神君曾来找过我,我应允了他一件事,阿箐已做到。从此,阿箐与大人,再无两欠。”
若是常人,必会询问是什么事,或者白泽为什么要去找她,可宿淮不为所动,他好似没有听到,不发一语地站着。这让阿箐忽然记起很多年前的宿淮,还尚是少年,却早早成了一副不外露情绪的大人模样,时常静坐许久看向远方。
她曾好奇问过宿淮在看什么,宿淮说,他在看这天地。
她又问天地有什么好看的,宿淮说他爱的人化为了天地。
一道叹息随着微风飘向远方:“大人,您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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