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魂魄一一被抽取炼化,那人说,干净的魂魄是最棒的炼化药材。
药材?
那人男人将人命践踏到了极点。
为了救孩子们,她心甘情愿成为实验品,她成为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契”。
她没有救到任何人,自己沦为其中一员,她如一个傀儡被操纵着,她在所谓“先生”的指示下,用过不同的“实验品”,人类、魔族、鬼族,妖族……最终确定最好的实验素材是魔族。
同时,无数陌生的记忆交叉着,像一面镜子,在她脑中绽放。她看到了妖族青年、人类女孩、甚至鬼族和魔族的孩子们。
妖族青年本是一只狸花猫,受到主人的宠爱,开启了灵智,直到年迈的主人离世,他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修炼成形那日,被男人带走。
人类女孩事业有成,还有一段人人羡慕的爱情,生活美满幸福,却在结婚前一晚,意外撞见了男人。
还有鬼族孩子,在热闹的大街上玩耍嬉戏,他们刚买了一小包薄荷糖,这对他们来说,就好像过新年穿新衣一样快乐,后来这包薄荷糖被男人扔在了河中。
数不清的记忆碎片令木夕头痛欲裂,万千银针刺痛着心灵。
“啊——”
这是被折磨到极致的无助呐喊。
镜面支离破碎,她回归平静,只剩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只想知道:她是谁?
……
陆霜白又看见了黑气,从木夕的体内飘然而生,紫色魔气与其相互缠绕,还有浓郁的怨气、煞气……
陆霜白确定木夕就是忆木绮,她的确没有被控魂。
木夕僵硬转动着眼珠子,发出破碎的哽咽声:“司云哥哥……”
“木绮!是你吗?”司云颤抖着手摸上她脸颊,给予无声安慰,他红了眼眶,恳求陆霜白:“有没有办法能救她?”
陆霜白紧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
“啊——”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灵魂撕裂的痛苦让她仿佛要爆炸,她眼神陡然凌厉,叫嚣着:“先生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下一秒,她又转为祈求:“司云哥哥,杀了我……”眼泪划过脸颊,令人心碎。
司云十指插入土中,进退两难,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木夕又看向灼光:“快……快……”
“快啊——”
一道带着惊恐的嘶吼声后,木夕面露狰狞与恐惧:“他来了——”
话音未落,洁白弯月前顿时出现一片黑雾。
陈楚非爪下一松,木夕凭空消失。
化为人形的男人温柔怀抱着她,语气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你也不听话了吗?”
静躺在男人怀中,黑气不再从她的体内四散,重新回缩到体内,木夕痴迷地注视着他:“先生……”
满目憎恨化为绵延爱意。
“先生,我听话的。”
男人温柔地勾起嘴角,如神明般,高高在上地施舍他的原谅:“嗯,木夕真乖。”
“靳默……”
陆霜白遥望着戴着面具的男人,如人无异,可是为什么他周身黑气张着血盆大口,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狰狞邪恶?
这些年,他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宿淮抬手护在陆霜白胸前,严阵以待。
他看不到黑气,但是能闻到浓郁肮脏的气息,第二次,他又闻到了熟悉亲切的味道。
得知此人的身份,众人保持高度戒备。
“邪妖也是你搞的鬼吧。”
没想到陆霜白直接切入话题,靳默眼中闪过一丝怔然。
这个“也”字用得很微妙,果然最了解他的人,世间唯有其一人。
靳默爽快承认:“没错。”
“与你一战后,我魂魄受损,为了不被看出端倪,我假意陨落,暗中偷练禁术,可我肉身之躯,承受不住磅礴力量,肉身开始崩坏腐烂。”
他停顿了一下,带着笑意说道,“你知道的,我运气向来不错,天无绝人之路,兴许是上天不舍得我死。我偶遇邪妖,超脱天道规律的物种,竟来源于渺小的人类,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不想赌,我的身体也等不及。”
“于是,你又以妖做你的实验品制成邪妖,顺利转危为安,后又为达成某个不知名的目的,闹得六界生灵涂炭。你还故意出现在宿淮面前,不过事与愿违,宿淮没有中你的计,你的计谋也被他一网打尽。”陆霜白接上他的话,冷冽如冰,沉声质问道,“这些年来,你有大把时间,足够你卷土重来,为何你没有?”
陆霜白说了一大段,宿淮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小眼神更亮了,心中热火熊熊燃烧,哥哥这是在护着他呀!
弯月前,悬在空中的人安静听着,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在慢慢勾勒着陆霜白的轮廓和五官,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点心,意犹未尽。
可当他的视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