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渐珩今天却是不想饶他。
虞安歌起身从坐席上站起来,就要走过来替商清晏解围。
商清晏先一步举起酒杯,站起来道:“祝太子殿下一路顺风。”
二人将酒满饮。
商渐珩不依不饶,再次给商清晏满上:“长这么大,孤还是第一次跟堂弟一起喝酒,没想到堂弟的酒量不浅,来,咱们兄弟再来一杯。”
商清晏看了一眼马上走过来的虞安歌,二话不说,又将杯中酒灌入喉咙。
这一幕看得虞安歌头皮发麻,商清晏什么酒量,旁人不清楚,虞安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个一杯就倒的角色!
就方才这两杯下去,商清晏不得醉个昏天黑地?
眼看着商渐珩就要往杯子里倒第三杯,虞安歌上前一步,及时将酒杯从商清晏手里夺了过来:“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南川王身子骨不好,您找他喝酒做什么?来下官陪您喝,定能跟您喝个尽兴。”
商渐珩眸色闪动,浑身阴鸷气息骤增。
但虞安歌可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将商渐珩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给自己倒上:“下官敬太子殿下一杯。”
很快,一杯见底。
虞安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太子殿下怎么不喝了?”
商渐珩将自己杯中酒一口饮下。
虞安歌给他满上,皮笑肉不笑道:“咱们继续,今儿殿下把酒喝高兴了,明天才能好好上路,不是吗?”
虞安歌碰了一下商渐珩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商渐珩火气上来,跟她拼起了酒。
只是虞安歌的酒量是个未知数,商渐珩六七杯后就不太行了。
方才他已经喝了一些,现在又这么猛灌,让他有些受不住,胃里只翻涌着难受。
再看虞安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略带嘲讽道:“太子殿下喝尽兴了吗?”
晚风轻拂,带来花香,那股清冽的雪松香似乎也沾上了一丝春日的温情。
商渐珩有些脑袋发蒙,一个趔趄就想倒在虞安歌身上。
可虞安歌及时转身,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商清晏。
商渐珩扑了个空,被方内侍扶住,抬眼一看,他那个好堂弟,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显然是醉了。
只是好堂弟的脑袋,歪着歪着,就要往虞安歌的肩膀上面歪。
商渐珩脸色有一瞬的扭曲,伸出手,就想给商清晏的脑袋来上一拳。
可他这副醉态,别说打人了,就连站都站不稳。
不知是不是商渐珩的错觉,有一个瞬间,他分明看到商清晏将脑袋靠在虞安歌的肩膀上,冲他挑衅一笑。
往他唇上印上一吻
商渐珩酒意上头,手就要朝商清晏的方向伸,他要将商清晏那个装模作样的病秧子从虞安歌肩膀上弄下来。
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方内侍给扒拉下来,方内侍紧张道:“太子殿下,明天就要启程了,您怎么醉成这样?奴才这就扶您回去。”
商渐珩摇着头,含混不清道:“不,不回去!”
眼看着虞安歌就要搀扶着商清晏走了,商渐珩用力把方内侍推开,指着她道:“你不许走!”
虞安歌冷着脸看他:“太子殿下醉了,快些回去吧。”
商渐珩用力甩着脑袋,想要证明自己没醉,但他说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商清晏在虞安歌肩膀上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似乎有些难受,虞安歌二话不说,就将商清晏搀了下去。
商渐珩想要去追那二人,脚却迈不动路,半推半就被方内侍带走。
商渐珩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便是昭宜长公主,也担心今夜商渐珩在她这里喝酒误事,带着侍女一起过去照顾。
虞安歌扶着商清晏上了马车,一路上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商清晏的确醉了,头耷拉着,眼睛迷离成了一条缝,但他勉强维持着两分清醒,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方才看到的画面。
盈盈月华之中,商渐珩拉着虞安歌,差一点儿,便亲上去了。
商清晏眼神阴冷,心中的杀意一点点膨胀起来。
他将虞安歌放在心里这么久,便是彼此的衣袖不小心碰到,都值得他暗自高兴许久。
可商渐珩怎么敢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商渐珩有多少次企图对虞安歌行不轨之事?
又有多少次,用那种轻浮的眼神打量虞安歌?
一想到这个,商清晏便觉得浑身血液逆流,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一只略带凉意的手忽然拍在了他的脸上,声音也随之响起:“醒醒。”
商清晏抬头,看到虞安歌紧张关切的神情,声音低哑道:“醒了。”
虞安歌听到这两个字却是不信的,商清晏的酒量她是见识过的。
而且现在的商清晏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一下往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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