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只好瞪了那护卫一眼,骑着马往前走。
四皇子走后,虞安歌和那个护卫对视一眼,彼此用手势对了暗号,那护卫便带着一众人去了围场的一角。
整个围场的地势,中间高,四周低,圣上营帐所在之处正处高位,易守难攻。
营帐东、西、南三面,是宽阔的围场,眼下众多朝臣在其中骑射狩猎,意欲争先。
北面有一条宽阔的河水,眼下莫名出现了许多船只,惹得在此巡逻的守卫心生警惕。
等船靠了岸,一个守卫按剑上前道:“尔等是谁?缘何闯入围场?”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船中走了出来,满脸络腮胡,张口就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爷爷都不认识了。”
那守卫认清了人,连忙半跪下来行礼:“卑职见过镇卫将军。”
镇卫将军苏仲启,曾是神威大将军的旧部,因受箭伤从军中退下来后,入京为官,一路高升,被封为镇卫将军。
虞安歌仗着爹爹的关系早早与他接触,许以首功,若今日能够事成,此人封侯封公不在话下。
但哪怕如此,虞安歌也并未告知他全部计划,更未提及这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
只道二皇子意欲谋逆,四皇子请他前来护驾。
苏仲启粗中有细,否则也不会在受伤退伍后,还能在朝中步步高升,虞安歌这短短几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太多了。
好在富贵险中求,比起保守的文官,武将在此事上显然更加利落。
苏仲启站在船头道:“让开。”
守卫虽然畏惧苏仲启的威势,但还是谨记他的职责:“镇卫将军不在秋狩名列之内,卑职不敢放行。”
说着,守卫还小心翼翼看了那几艘大船一眼。
他似乎是被这波光粼粼的河水晃到眼睛,竟然从船窗中看到许多人影。
苏仲启道:“围场有兽哮声,恐生变故,本将前来护驾。”
那守卫坚持道:“将军没有圣上手谕,卑职不敢放行。”
苏仲启怒目圆睁,似乎想要动手。
这时一个护卫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高声道:“圣上口谕,命镇卫将军带兵入围场。”
这护卫不得了,一出手便有围场的通行令牌。
那守卫再次看了看船上的一干人等,依然不敢放行,但他又害怕圣上真有此令,不免得罪了镇卫大将军,便点头哈腰道:“将军容卑职前去问问。”
苏仲启点了点头。
那守卫转身就要走,路过来传信的护卫时,冷不防就被抹了脖子,鲜血喷溅而出。
戍守围场的守卫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一个个都拔出刀来。
这时从船上飞下来无数箭矢,将其一一射杀,鲜血流入水中,染红一片。
苏仲启从船上跳了下来,招呼着兄弟们上岸。
朕要对一些人论功行赏罢了
另一边齐纵带着四百精锐兵马进入围场,便是他们有意低调,还是引起围场狩猎的一些朝臣的注意。
只是遥遥看去,齐纵等人在一层层关卡中畅通无阻,便是到了营地,也是有条不紊地守在外面,便也放下心来。
虽有一二个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想要过来,却被辛太傅拦道:“太子荣耀归京,那些人必是来受赏的,我等贸然过去,反倒耽误狩猎,还是先观望一番为好。”
辛太傅在朝中威望颇高,此时冷脸劝人,还是挺有说服力的,那些人便不再着急。
辛太傅再次随着一行人出发,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眼皮子却是跳了跳。
近来商清晏的小动作频发,密切与一些两朝元老接触,和虞家那位公子走得也很近
围场秋狩,忽然到来的太子,四处被人寻找的二皇子,被皇贵妃叫走的女眷们,诸多信息结合起来,总让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辛太傅低声对身边的侍从道:“去寻四皇子。”
那侍从走了两步,又被辛太傅叫住:“不必去寻四皇子了,去寻南川王,不必让他过来,只问他想做什么。”
那侍从应了一声,骑着马便走了。
此时的商清晏就跟在四皇子身后,到了圣上的营帐之外,虞安歌也在旁边跟着,一路与各路人马暗中打招呼。
四皇子翻身下马,在外道:“儿臣请见父皇!”
圣上在帐中猛咳,发出的声音粗粝,好不容易接过宋锦儿递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润嗓子,便在里面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四皇子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儿臣射杀了一只锦鸡,想来献给父皇。”
不等圣上回答,商渐珩便掀开帘子,含笑出来道:“一只小小的锦鸡罢了,何必累得四弟跑这一趟,耽误狩猎的时辰,怎么?魁首不想要了?”
戏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假的亲昵,一出来,商渐珩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站在前面的四皇子,而是四皇子身后的虞安歌。
虞安歌依然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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