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知道商清晏是个醋坛子,当即澄清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再说了,你那是驼我吗?分明是陪我哥哥,下水也是咱们三个,连同鱼书雁帛一起下的。”
当着商清晏的面被虞安歌拆台,让古旌一时语塞。
商清晏冷笑一声,看这古旌的眼神满是嘲讽:“这倒是怪有意思的,我怎么记得安歌小时候,身手很好,爬墙上树不在话下,怎么还需要你驮着她呢?”
古旌惊讶道:“什么?你们小时候也认识?”
那他青梅竹马的情分,岂不是也不保了?
商清晏道:“是啊,虞府和辛府只有一墙之隔,我时常与她隔墙说话,安歌则是更调皮一些,总要翻过墙来找我玩耍。说起来,我们也是青梅竹马呢。”
虞安歌一挑眉,饶是她再迟钝,也能闻出这里的火药味儿。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恋人,她承认人的心都是偏的,她不自觉就偏向了商清晏:“没错,哈哈,当时我总是翻墙过去辛府找他。可见我们的姻缘从那时便开始了。”
古旌的脸色更难看了,胃里一阵一阵冒酸水,让他呼吸不畅,脸也被臊地羞红。
他明明想说些什么挽回面子,可是看虞安歌看向商清晏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商清晏看向古旌的眼神带着些志得意满,他主动执起虞安歌的手道:“古旌小将军一看便是爽朗之人,只是安歌是本王未来的妻子,有些分寸,还望小将军拿捏好。”
古旌已经挂不住脸了,对商清晏行了个礼,便狼狈离开。
商清晏看着古旌的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才算是收回冷冽。
鉴定完毕,不是他的对手。
虞安歌含笑道:“好了,你放心,古旌不是拎不清的人,等他想明白,就不会再执迷了。你也别跟他计较。”
虞安歌知道商清晏小心眼儿,索性跟他摊开了讲。
商清晏此时却撑起宰相胸怀,大度地不像话:“无妨的,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罢了,我怎么会跟他计较?”
仿佛方才恨不得将古旌的手剁下来喂狼青的人不是他似的。
虞安歌含笑,也没戳穿他:“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随着父亲离开
二人纵使有万般不舍,也终究到了分别的时候。
虞安歌看着商清晏苍白的面孔,不忘嘱咐道:“一定要养好身子。”
商清晏道:“你也是,真到了战场,一定要先顾好自己,切莫”
商清晏的话没说完,但二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切莫重蹈覆辙,切莫让商清晏日夜兼程赶去,只看到虞安歌的尸体。
虞安歌颔首,转头离开,又在走了两步后,猛然转身,吻了商清晏一下。
蜻蜓点水,足以荡开彼此心中的涟漪。
一吻过后,虞安歌直接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商清晏一眼,而后随着父亲离开。
商清晏就站在原地,看着虞安歌走向一片晨光,消失在地平线。
秋色渐染,虞安歌这一路的心情都有些低沉,虞廷和虞安和还当她是在牵挂商清晏,平日里都若有似无开解。
虞廷甚至让古旌过去多陪陪虞安歌,孰料古旌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非但没有像之前那般对虞安歌热情,反倒有些躲着她的意味。
古旌派不上用场,就只能虞安和自己上,不论是扮鬼脸还是做杂耍,都没能让虞安歌彻底展颜。
虞安歌无奈一笑,她的确牵挂商清晏的身子,但她心情低落,也不全是因为商清晏。
更多的是她对边关一触即发的战事感到担忧。
虽然他们已与辛太傅那边商定好,不遗余力生产霹雳烈火和破天神箭,可朝中有着不小的反对之声。
反对的原因让虞安歌感到荒诞,他们觉得哀帝死于火药,再加上国库空虚,战事未起,无论是从礼法上,还是从实际情况上,都没有大肆生产那种危险之物的必要。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让朝廷大批量生产火药,只怕不易。
除了担心这个,虞安歌还担心在火药尚未供给的情况下,凉国就先挑起战事,猛烈攻击,令大殷如上一世般,难有招架之力。
虞安歌的担忧不无道理,等她日夜兼程到了边关,便收到了来自凉国的消息。
是商乐靖悄悄传出来的。
正如凉人在大殷安插了许多细作,大殷也一直暗中往凉国安插细作。
这都是两国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端看哪一方细作更高明。
商乐靖是用密语传过来的,这密语也只有虞廷和一些绝无反叛可能的将士知道,虞安歌也是知道密语解法的其中之一。
商乐靖通过细作传递的密语,告诉了虞安歌三件事。
一件是应苍已有入侵大殷的念头,正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便要举兵。
第二件事,是商乐靖说她已经在凉国站稳了脚跟,还颇得应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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