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不必太过在意。”
“青墨,这世上比我六妹出身好,聪慧善解人意的女子数不胜数,你又何必执着于她。”
魏廷茂猛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着他笑而不语。
睿哥轻叹:“此事我已跟祖父提及,成与不成我已尽了全力。”若不是青墨救他性命,兼之二人乃至交好友,焉能忍心欺骗祖父,唉!想想他所行之事,却乃大逆不道之行为,真真对不住祖父他老人家,还有六妹!
魏廷茂对刘湘婉抱着势在必得之心,遂含笑道:“子渊,此事定能成,你就坐等喝我的喜酒吧!”
睿哥神色踌躇:“青墨,倘若此事不成便罢了,若真遂了你的心,定要一心一意待我六妹,不可负了她,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
魏廷茂淡笑道:“我是何人,心性如何,你焉能不知?若能娶她为妻,此生定不负她,若娶不到她,此生便不会娶妻,且永远镇守边疆,有生之年绝对回京。”
“你……你……”睿哥惊的一下子站起来,不可置信道。
“倘若未能遂我心愿,我且祝她与未来夫婿百年好合,夫妻和美,但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琴瑟和谐,岂不是在我心口戳刀子,”魏廷茂低笑道:“不见便不念,不念便不会新生妄念。”
睿哥猛然后退一步,虽与青墨自小一块长大,却从不知他的性子如此执拗,不由咽了咽口水,仓惶道:“青墨,你莫要吓我?”
魏廷茂淡笑道:“此乃我心中所想,毕生所求,焉何骗你?又何至于吓你?”
睿哥脸色发白,颤声道:“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从中帮你斡旋。”谁让他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谁让他救过自己性命,谁让他看上刘家的女儿,唉!事到如今,上了他这条破船,想弃船而逃,难上加难。
魏廷茂起身,对其恭恭敬敬的揖了一礼,神色郑重道:“多谢子渊!”
睿哥点了点头,脚步不自觉踉跄下,神色慌张的转身离开。
豆包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少爷,奴才觉得子渊少爷听您这一席话,好似颇受打击。”
魏廷茂自顾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有时人为了得到心中所想,免不了算计旁人,更甚至连自己也算计在里面。”
“少爷,刘家老太爷能否同意?”
魏廷茂淡淡道:“山不就我,我就山去。”
焉能同意!
三载光阴一晃而逝,他的心意依旧不变,焉能因老太爷的决定而有所动摇!
他早从明若口中得知,刘湘婉甚得老太爷的欢心,早在三年前便搬到老太爷的院子,若不然他也不会算计子渊,如今刘家三姑娘夫妇琴瑟和谐,五姑娘即将嫁给已有官阶的韩琛,以老太爷对刘湘婉的重视,定会为她择一门家世清白的人家,再看魏家,不仅有个公主坐镇,还与皇室有所牵连,以刘家现下韬光养晦之态,定然不会与魏家有所牵连。
豆包低声道:“少爷,奴才不懂,您心悦六姑娘之事,曹少爷及刘家三少爷都已知晓,为何您骗子渊少爷,此事独说与他一人听。”
“攻敌最重要是攻心,只要他心房破了,自会为我所用。”
豆包瞠目结舌,低声道:“可倘若事情败露,子渊少爷知晓后,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魏廷茂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时早已木已成舟,他便是恼怒,又有何用?”
闻言,豆包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少爷深谋远虑,旁人不及矣!”
“把我脸上的疤痕重新涂抹一遍,”魏廷茂挑了挑眉,淡淡道:“行军大夫那边叮嘱好,切记不要让其乱说话。”
“奴才明白。”
睿哥出去后,心神恍惚不定,立在帐篷处的甲仁见状,忙不迭跑上前,低声道:“少爷,您怎么了?”
睿哥转头看他,呐呐道:“世间怎有如此执拗之人。”
“少爷,您在说什么吗?”
睿哥一把推开他,脚步蹒跚的走进帐篷,此事他要好好斟酌一番,到底如何是好。
翌日,天色微凉,魏廷茂身穿铠甲,从帐篷里出来,随后大喝一声:“集合!”
只见躺在地上的将士们迅速起身,排成队列站在一起,魏廷茂行至他们对面,淡淡道:“我且问你们,咱们离家三载,驰聘疆场,浴血奋战,为了什么?”
众将士大声道:“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今日我们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进京听封,遂这三年来你们流过的血,流过的泪,直至今日便不再是满腔热血,而是终有所作为。”
魏廷茂眸光一瞥,众人神色激动,大声道:“将军说的事。”
“到时你们该升官的升官,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回家孝敬爹娘的孝敬爹娘,总之三载光阴,尔等在边疆浴血战场,奋勇杀敌,如今终有了出头之日。”
“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
“常言道,一人不成众,独木不成林,我魏廷茂能有今时今日,全靠众将士们的鼎力相助,遂你们当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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